沈清秋隻是感歎,這世間如此美貌之人,卻也隻是清平一生,不要看這浮生閣有多麼壯觀,即便是個台柱子,也沒有選擇的餘地。
沈清秋說著,還真想到這後台溜一圈,看看這後台到底有多少的稀罕玩意兒。
“公子,我們可不可以到後台走一走?”沈清秋的雙眸明亮,一看就是有什麼稀奇古怪的想法。
“你若想,我便陪你。”蕭湛沒有多慮,沈清秋的鬼點子向來很多,雖然沒有什麼大智慧,但是小心思還是不少的,這點蕭湛倒是知道。
可是倘若她隻是為了去看那男子,蕭湛又不能表現的過於小氣。
“公子,我就知道你最開明。”沈清秋開心的一笑,宛如桃花盛開。
“你說的要求隻要不過分,我都依你。”蕭湛端坐在那,半掀唇回應。
蕭湛說者無心,可這沈清秋可是聽者有意,沒想到他現在的所做作為倒是很像上一世的子安,隻不過沈清秋知道,他絕對不是子安,子安沒有他這麼強。
倘若子安有蕭湛這樣的好身手,有他這樣的好體魄,後來也就不會那樣不堪。
一個人的強大能讓人依靠,可是一個人過於脆弱就很需要人保護,遺憾的是沈清秋不夠強大,也不夠脆弱,恰好在兩者之間,有的隻有悲傷和可憐罷了。
沈清秋與那蕭湛走過長廊,這長廊的柱子上都是些繪畫,上麵有很多戲文裏麵的段子,看上去倒是十分有趣,那小人刻畫的活靈活現引人入境。
沈清秋愉悅的在蕭湛麵前走著,每一步伐都點著腳,一看就知道心情大好。
到了那後院的門口,門是在裏麵被插上的,推不開。
沈清秋就站在那,一臉哀求的看著蕭湛,蕭湛冷哼一聲,瞬間便懂了她的心思,大袖一揮,一手攬上她的腰身,瞬間就跳到了院內。
裏麵的人警惕的看著他們,棍棒舉起,“你們是什麼人,怎麼膽敢闖入後院!”
沈清秋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後院的人是如此的多,從他們降落的那一刻開始,所有人都好像定格在了那一瞬間,一雙雙眼睛看著他們眼中寫著莫名其妙。
“別!別!別這樣!我們不是什麼壞人。”沈清秋雙手舉起掌心朝著他們,表示不要激動。
蕭湛卻是一揮袖子將手背到了身後,亭亭淨植的站在那裏,好像與他無關一樣冷眼旁看。
“說,你們是什麼人,為何要翻牆來此。”一個看似小廝的人,手中舉著棍棒一臉的警惕和氣憤。
沈清秋的眼眸一轉,“我們是仰慕這裏的台柱子,見這外麵的門是插著的,便不請自來,還望諸位莫要見怪。”
“哦?是來看台柱子的?”有一個女人一個水袖翻過,便扭動著腰身朝著沈清秋走來。
“喲,這位公子長相很是俊秀啊。”女人的十指纖纖抬起沈清秋的下巴,沈清秋看著她臉上的油彩,倒是覺得很是美顏。
“這位姑娘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怕是不太好吧。”沈清秋低眸看著她。
“嗬嗬。”女人將手收了回來,掩麵一笑。
“這位公子倒是很是羞澀啊。”她的眼眸靈動的望著沈清秋。
“他們本就是不速之客,繡娘你莫要與他們有所瓜葛。”身後的一個光膀大漢聲音粗鄙的道。
沈清秋驚呆了,這冬日涼風習習,居然還有人衣不蔽體,沈清秋連忙閉上雙眸。
“你這個粗人懂什麼,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不像你這廝一點情趣都沒有。”繡娘轉身叉腰,那白色的水袖飄蕩在她的身後,一種小嬌娘的姿態。
“繡娘,你怎麼裏外不分呢!”壯漢一攤手,無奈的歎口氣。
沈清秋是個過來人,想必這個壯漢定是對這繡娘很有意思,隻不過他是個粗人,定然不能剝奪這女子的芳心。
“還是這位姑娘明白在下的心思,敢問這位姑娘,這台柱子我可否見一麵。”沈清秋作揖禮貌的問。
“你啊,不是第一個翻牆過來的人了,這台柱子怕是你若見了,心裏的那些個想法就瞬間破滅了,還不如不見。”繡娘端著胳膊,神采奕奕。
說著話的功夫,繡娘一眼就看到了沈清秋身後高大的男子,那不凡的氣宇,讓她很是感興趣。
“喲,這位公子長得那可真是英俊的很啊,一看就不是普通尋常人家的公子哥。”繡娘的眼睛瞬間瞪大,朝著那蕭湛就要走去。
沈清秋一看不好,蕭湛這個人別看與她沒有裏外之分,但是對旁人卻不似這般熱情。
沈清秋一回頭就看到了他英氣的眉頭蹙起,顯然是嫌棄。
“誒!”沈清秋連忙站到了繡娘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