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浮生閣啊。”小販兩眼放光,想必是個好去處。
“敢問,怎麼前往?”沈清秋右手抓在左手的手腕上,繼續問著。
“這位公子,您看我這一天做買賣也不容易,怎麼也不能讓小的白帶您走一趟吧。”小販的眼眸上下動了動。
沈清秋一聽就知道他的意思。
從衣帶中取出了兩個銅板,遞到了他的手上。
“拿著,這下總是可以了吧。”她的眼眸上挑。
小販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兩個銅板,連忙笑臉盈盈的為她二人領路。
“公子,我們走吧。”沈清秋的回眸一笑,讓蕭湛失神。
“好。”蕭湛與之前行。
緊隨沈清秋身後,她這身衣服穿著屬實有些肥大,一走路就垮垮的,好像一陣風來隨時可能都會把她吹跑一般。
沈清秋注意到蕭湛的腳步放慢,但是她不知道蕭湛就一直站在她的身後,就是為了仔細的觀察她。
“公子,您倒是快著點啊。”沈清秋催促著他。
“嗯。”他隻是應了一聲,但是依然跟在她的身後。
這個女人,陰晴不定的性格,讓他琢磨不透,到底哪一麵才是真正的她?蕭湛有點看不清了。
此時的沈清秋看上去性格活潑,與冷漠之時截然不同。
浮生閣中人聲鼎沸,喜愛在這裏聽書看戲的人甚多。
“兩位公子,這裏便是了。”賣糖葫蘆的小販半弓著身子,對他們倆說。
“得了,那你就去忙吧,謝謝你了。”沈清秋客套的說。
“好咧。”小販轉身朝著集市走去。
“浮生閣,好名字。”沈清秋感歎道。
“浮生若夢,為歡幾何。”蕭湛眯著眼,看著這牌匾。
“公子,我們進去吧。”沈清秋抬頭看著蕭湛。
“好。”蕭湛還是第一次來到此處,雖然他自幼便在這帝都中生活,但也是很少到坊間來遊走。
即便是來了,也無暇時間去坊間遊玩,大多數都是為了公事。
“浮生百媚,風雲變幻,幾多紅顏悲歌。”一進門就聽到那說書之人,將那醒木拍在案幾上。
“好!”台下一片掌聲。
小二連忙跑來,手拿毛巾搭在手肘之處,“兩位客官,有失遠迎。”、
“小二,給我找一處上好的雅座。”沈清秋道。
全程都沒用蕭湛出麵,既然說了今日是他的跟班,沈清秋就要將這職務做好。
“得了!兩位請隨我樓上請。”小二畢恭畢敬熱情的招呼著他們。
從未見過他們二人,一看就是初到這浮生閣來的客人,但是一看他們的穿衣就是知道不凡,便滿腔熱血的招呼著。
蕭湛與沈清秋隨這小二上樓。
“兩位客官一看就是第一次來,此處乃是雅座,還請兩位客官就坐在此,我隨後將點心給兩位客官端上來。”小二笑臉盈盈,讓人看著滿心歡心。
“慢著。”沈清秋叫住了他。
“客官還有什麼吩咐?”小二轉身走回來。
沈清秋拍在八仙桌上兩個銅板。
“拿去,打賞你的。”沈清秋大方的說。
“謝謝,兩位客官。”這小二半弓著身子,連連點頭答謝。
“先給我們上一壺好茶,一盤瓜子。”沈清秋道。
雖然她從未曾來過這聽書之地,但是在坊間買來的書籍中曾經看到過,便記了下來。
“看樣子,你總來這種地方聽書啊?”蕭湛看著那說書人的方向,對沈清秋說。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沈清秋悠哉的回答著。
“真就是沒見過,但是吃過。”蕭湛認真的回答。
沈清秋險些一口老血噴了出來,果然這皇子殿下就是如此的不入凡塵,還生生說自己是什麼俗人一個。
隻聽那說書人道,“上回書說道,這武鬆在家打死李家五虎,那惡霸,這位好漢武鬆難打官司奔了外鄉。在外流浪一年整,一心想回家去探望。手裏拿著一條哨棒,包袱背到肩膀上。 順著大道往前走,眼前來到一村莊。 ‘謔’,村頭上有一個小酒館,風刮酒幌亂晃蕩。 這邊寫著三家醉,那邊寫著拆壇香。…… ”
沈清秋與那蕭湛看著台上的說書人眉飛色舞,聲情並茂的講述著這段經典之事,坊間廣為流傳的《武鬆打虎》。
意外的是兩個人都聽的聚精會神,不曾想是這聽書竟是如此的有趣,台上的說書人身段甚好,每一步都讓人身臨其境,時而瞪大了雙眼,時而擺上一個姿勢,引得台下一片叫好歡呼。
此時的小二也將他們點的點心還有茶水端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