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皇兄抬舉,蕭湛還有許多不足,是皇兄厚愛了。”蕭湛依舊保
持客氣,隻因他心中有野心。
這皇太子宅心仁厚,沈清秋倒是早有耳聞,但是百聞不如一見。
“倘若日後有何變動,我與七弟同進退。”皇太子好像隱約察覺到了有何不妥,今日卻不避諱沈清秋與沈清宴,直接挑明了說。
皇太子蕭錦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倒不像是好爭奪之人。
而七皇子蕭湛目光清朗,劍眉斜飛,整張臉看上去十分俊朗,但整個人卻給人感覺器宇軒昂,一看就是成大器者,有王者的風範。
蕭錦隱約看窗外有一人影,隻有半個腦袋的陰影,隨後便朝著那方向大喊一聲。
“來人。”隻聽得皇太子傳喚。
門外立即進來一公公,半低著頭,手中的拂塵顫抖著。
就好像隨時待命一般,這在皇宮之內做事,必須要做到的就是耳聰目明,怕是怠慢了一次,小命可能就要不保,這人頭一直就別在那褲腰之上,隨時可能被摘掉。
“奴才在!”隻聽那太監一聲尖銳的回應。
“還不快去備茶。”皇太子的俊容,好像從不會生氣一樣。
沈清秋怔住了,莫非是這皇太子發現了這個太監在門外偷聽,所以才……
“是,奴才這就去!”這公公一聽,本以為相安無事。
不料。
“等等!再給我準備幾樣茶點!一並給我送來,不許他人幫忙,你一個人去做。”皇太子的聲音溫和,可這提出的條件卻是極為苛刻。
這奴才一聽,滿頭冷汗,卻是生生的說了‘喏’。
“速去速回,莫要怠慢了。”皇太子明確的說。
“是,太子殿下。”這公公聲音有些顫抖,卻也是沉的住。
這奴才走後,沈清秋看了看蕭錦,或許他並非如同表麵上看上去的那麼平易近人,隻是他也是有所針對的。
不過這太監也屬實活該,誰讓他聽誰的牆根不好,偏偏是來聽了這皇太子的牆根,若是不罰他,其他人還不都得反了?
膽子也真是夠大的了,沈清秋倒是淡漠這些瑣事,隻是對這太子殿下又多了一絲的了解。
“七弟,過幾日便要在這深宮大院中舉辦摔跤大會,你可是籌備妥當?”皇太子邀蕭湛坐在梨花木椅上。
“回皇兄,一切安排妥當,隻需等到那日即可。”蕭湛自信滿滿的回複著。
“這朝中上下都信賴七弟的能力,凡事隻要是你去辦,皆會放心。”皇太子殿下好像也就隻和蕭湛說話的時候,才能多說幾句。
“皇兄莫要誇獎,愧不敢當。”蕭湛端坐,連連謙虛。
“你當的起。”皇太子目光堅定的看著蕭湛。
這生分的兄弟對話,沈清秋自是不想去聽,都是些場麵上的言語,實在沒有什麼情分可談。
“姐姐,這是我寫的浮生令,你可要看看。”沈清宴依然在專注的學習著。
“浮生令,好名字。”沈清秋感歎,麵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她的弟弟沈清宴向來乖巧懂事,一想到明年的春天,沈清秋的神色寞落。
那時的沈清宴將陷入糾紛之中,而她那時無力挽回,生生的看著自己的弟弟在塵世間受盡苦難,還不都隻是因為那沈清蓮與李氏母女的陷害。
清宴,你莫要過於善良,這世間之人人心叵測,切不可輕易相信他人,唯有我與娘親才是你最值得依賴的人才是。
“浮生百媚皆成空。”沈清秋隻念了那一句。
不錯,這世間即便有百般好,也不過終成空。
“姐姐,可是喜愛。”沈清宴看著沈清秋,她坐在那裏拿著那書簡,卻是愣出了神。
“自是喜愛,既然是清宴所作姐姐都喜歡。”沈清秋的手指纖纖,捏著那書簡,漸漸的放在了桌麵上。
“那便贈與姐姐可好?”沈清宴目光清澈望著沈清秋。
“那我便收起來了。”沈清秋將那書簡卷起。
沈清宴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清宴,你就一直保持這笑容便好,所有的陰暗麵都由我一人背負,隻要你好,姐姐便是安心。
沈清秋沒有注意到,這蕭湛與那皇太子,一直盯著她的方向,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雖然沈清秋年歲不大,可是她麵容露出的是滿臉的疼惜。
這姐弟倆之間的親情,羨煞旁人。
“皇兄,我與神家二小姐還有要是在身,我們就先行告退了。”蕭湛驀地起身,對皇太子作揖。
“何事這麼急,也不差這一盞茶的功夫,等那玉公公回來,你們再走也不遲。”皇太子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