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兒要去做什麼?”王氏不解的看著沈清秋。
沈清秋半天不敢言語。
“秋兒你有什麼話,便直說吧,莫要憋在心裏。”王氏寵溺的看著她,嘴邊還沾著一片淺淺的桃花瓣。
這就叫吃人的嘴軟。
沈清秋麵容一變,既然王氏早已看透了那就沒必要假惺惺地遮遮掩掩,那樣反而顯得做作了許多。
“大夫人要我到祠堂去領罰,我自是不敢遲到。”沈清秋言簡意賅的說。
“領罰?秋兒所錯何事李氏可有說?”王氏一臉茫然,但是她知道沈清秋心思單純,她說的定是沒錯。
“說是為了懲罰我不歸家。”沈清秋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委屈和無辜,讓人看了心疼。
“豈有此理!”王氏動怒。
這沈清秋先是苦肉計將王氏的心動容,隨後又是物什與甜點的雙重攻擊。
聞聲後,門被打開,大夫正好也來了。
醫者父母心,沈清秋的眼眶有紅色的血絲。
郎中一眼就看出沈清秋的身子有恙。
“老婦人好。”郎中雙手拱起朝著王氏作揖。
“免禮,快快給我秋兒瞧瞧。”她慌張的抬著手。
這王氏的關心,有時候讓沈清秋都分辨不出真假,或許她是真心愛戴自己,但是她甚是了解王氏,想捂熱一塊兒石頭,怕是比登天還要難。
隻是王氏已經對自己很好了,沈清秋也是知道的。
沈清秋躺在床上,郎中與她診脈,她體內受了輕微的風寒,加上身上有瘀傷,很容易引發並發症狀。
“老夫人,這二小姐的脈象時而虛時而實,體內有風寒還有外傷,隻是這外傷小人實在不方便瞧看,莫不如就開幾付方子,再留下些許藥膏罷。”郎中弓著身子向王氏說明。
“外傷?”王氏疑問,倒是沒有多激動,風平浪靜。
“是,而且這外傷嚴重,正在蔓延,且二小姐身體很虛弱,能好好的精神頭兒在這,屬實不易。”郎中將沈清秋的身體說的嚴重了幾分。
沈清秋自是知道,這郎中出診一次,自然是想多要些銀兩,多開幾服藥,多來巡幾次診這勞務費自然是不會少的,況且這可是尚書府。
不過也就是多虧了他的誇大其詞,沈清秋更加有妙方與那李氏一鬥。
“我秋兒隻要能好,你隨便開方子。”王氏看著沈清秋,隻見她麵色蒼白,的確看上去很是虛弱。
沈清秋也配合的幹咳了兩聲,表現下自己的身體不算好。
“喏。”郎中內心極度的高興,這富貴人家的錢就是好賺。
沈清秋也是知道,這是自己病了,找個郎中來,倘若要是沈清蓮病了,定會去宮中求太醫院的大夫來瞧病不可。
但她也無需計較,看樣子今兒個這祠堂是不用去了。
李氏與那沈清蓮生生的坐在祠堂中等待著沈清秋,卻是遲遲不見她人的蹤影。
來一丫鬟相報,“二小姐現還在老夫人的房中,說是病了還叫了郎中來瞧病。”
“這個賤人!回來的時候明明好好的!怎麼就病了?”沈清蓮眉角帶著幾分厭惡和疑惑一副醜惡的嘴臉,與她那貌美屬實不搭。
“蓮兒,莫要惱怒,這豈不是件好事。”李氏淡定的道。
李氏雖然很生氣,這個沈清秋絕對是刻意要讓自己在此等這麼久,還遲遲不來,仗著王氏的地位,知道自己不敢去那東苑要人。
“她既然病了,你我前往去探探虛實,若是真病了,就給她開了藥,這藥中可是大有文章,若是沒病,你我與老夫人也可有個扳倒她們南苑的機會。”李氏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透漏著奸詐。
東苑之中,王氏就坐在沈清秋身邊,拉著她的手,將她的羅裙掀起,一眼就看到那醒目的膝蓋之下,結是淤血,青色的蔓延。
“秋兒怎能如此不小心,看的為娘心疼。”杜姨娘內心自責著,是她沒有照顧好清秋。
“娘,無礙,都是清秋自己不小心,不該從那高處掉落。”沈清秋剛好說反了,她哪裏是從高處掉落,而是在上高處時摔倒的。
“高處掉落?”王氏眉頭一緊。
“祖母,秋兒無礙。”沈清秋一直堅持說自己無礙,一語雙關,是想告訴王氏自己很嚴重,另一句就是告訴自己母親杜姨娘,她真的無有大礙。
“秋兒,你可否告知祖母,你怎麼會丟失在那麗舍城中?”王氏看著沈清秋問。
沈清秋就不相信王氏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失的,可要是偏要問,沈清秋也就直接回答就好,無需添油加醋,都足矣那沈清蓮喝上一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