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府。
“兩位小姐回來了!”看門的護衛見到馬車便吆喝著。
李氏與杜姨娘紛紛收到消息,杜姨娘攜帶著丫鬟,緊隨李氏身後。
卻隻見沈清蓮一人下了馬車。
沈尚書眉頭蹙起,“清蓮,清秋呢?”
杜姨娘瞬間傻眼,她超過李氏直接走到馬車前,掀開簾子,卻不見清秋與杜鵑。
“蓮兒,怎麼你隻身一人回來了。”李氏假模假樣的問。
“興許是妹妹貪玩吧,我尋了半天也未成見到她,也派了家中這些下人去尋找,可這人生地不熟,街頭巷尾也都找遍,卻也未曾發現妹妹的蹤跡。”沈清蓮一臉的委屈和擔憂。
站在沈清蓮身後的馬夫,還有幾個小廝加上丫鬟,都低著頭偷偷的看著對方,但是誰也不敢多言語,明知這沈清蓮滿口胡話,也得任由她肆意的說著。
“不可能,清秋向來聽話乖巧,怎會獨自出遊。”杜姨娘的情緒沒有把控好,有些咄咄逼人。
“喲,杜姨娘,你這是何用意?我蓮兒還能說假話不成!”李氏的聲音
杜姨娘此時也微微感覺到,此時自己的聲音過於激動。
“大夫人,老爺,清秋是我的心頭肉,倘若這孩子真是遭遇不測,於我們沈府顏麵難堪啊。”杜姨娘淡定了心性,低眉順目的說。
“你放心,清秋是我的女兒,自然是不會讓她無端流落街頭。”
可這事情中的原有,隻有沈清蓮與李氏,還有杜姨娘最是清楚。
杜姨娘篤定這清秋未歸,與沈清蓮定是脫不了幹係。
“蓮兒,先去老夫人那裏請安吧。”李氏生怕沈清蓮在老夫人那裏落下什麼口角。
“是,蓮兒這就去,蓮兒還給祖母帶了些特產。”沈清蓮回眸表示讓丫頭將特產拿來。
“蓮兒真是乖巧懂事。”李氏撫摸著沈清蓮的秀發,朝著東苑走去。
杜姨娘聽聞沈清秋下落不明六神無主,心中淚流卻隻能默不作聲,她相信沈清秋自是吉人自有天相,可是當她看見這李氏漠不關心還有沈清蓮那一臉的得意,恐怕清秋又是凶多吉少。
杜姨娘向來不與人爭,可恨的偏偏就是這一開始覺得的愧疚裝成的懦弱,變成了真正的懦弱。
她深情款款的望了一眼沈尚書,不料沈尚書一拂袖,便隨著她們母女二人一同向東苑走去。
杜姨娘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幸好身後的丫鬟機靈,扶住了她。
“清秋啊,你現在何方,你倘若是出了什麼意外,我這為娘的可如何是好。”杜姨娘敲打著自己的胸口,苦悶不堪。
沈清秋的失蹤,讓杜姨娘心生悶火。
她雖是知道這清秋機智,比她更有分寸,可是清秋年紀尚小身旁又沒有什麼依靠,隻有一個丫鬟,真是……
聽聞杜姨娘病倒,王氏特意前來探望。
“老夫人。”丫鬟紛紛作揖。
隻見杜姨娘一身素衣,躺在榻上,額頭蓋著濕毛巾,旁邊依然在燒炭,發出陣陣的咳嗽聲。
“老婦人。”聞聲杜姨娘試圖起來向她問候。
卻被王氏攔住,“躺著吧,不必多禮了。”
“唉,可憐我那乖孫,至今沒有消息,你還心火中燒。”王氏表示很感傷。
隨知道王氏素日裏疼愛清秋,不過也都是表麵罷了,這府中的世事她早就習以為常,多一個人少一個人,也都無礙。
隻是不知對沈清秋的心意是真還是假。
聽聞杜姨娘病倒在床,宮內特許沈清宴回家探母。
沈清宴一進門就看到王氏坐在榻前,守著他的娘親。
“老夫人,杜姨娘,清宴少爺回來了。”門口的小廝吆喝著。
話音剛落,沈清宴就衝忙的踏進了房中。
“祖母,娘親。”沈清宴彬彬有禮,一一作揖。
“哎喲,我的乖孫兒,你怎麼回來了。”王氏一臉歡喜。
“我與宮中聽聞娘親生病,太子便許我歸家探母,才聽聞門口的小廝說我姐姐不見了,可由其事?”沈清宴明知故問,他倒是要探個虛實。
“清秋正在四處派人尋找,你莫要擔心,她是尚書府的女兒,泛泛之輩誰敢拿她如何。”王氏給沈清宴吃著定心丸。
“祖母,平日裏數我姐姐最孝順,凡事都以祖母為先,就連祖母喜好什麼姐姐都謹記在心,清宴別無所求,想必娘親的病也是源自心裏,還請祖母一定要替姐姐做主,將她早日尋回才是。”沈清宴從回來之前,就已經料到如此。
倘若王氏今日不在房中,他也定會去東苑尋她將此番話說與她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