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子背過身去,偷笑片刻。
“皇上所言極是!”
“算了算了,讓他們走吧。再待下去,恐怕朕的圍場都得掀翻。對了,那些女子,有些眼熟啊。”
“回稟皇上,此次隨行的女子皆是地位尊貴者。偶有幾個出入皇宮,皇上眼熟也是必然。”
“既如此,那便罰俸吧!”
“啊?”
“中間那兩人,丞相家的、將軍家的,下半年的俸祿罰了吧。另外告訴蔣卿、萬卿,若無管教之法,便送到朕的後宮來,今年掌事的廖嬤嬤不錯。”
小安子:……
皇上的命令自然是最具有效性的,轉眼之間,所有參與狩獵的男子都離開了。沈清秋有點恍惚,她和七皇子說了什麼?
額,她想起來了。她跟七皇子說,你三哥要陷害你,可能會謀害皇上,你要多加小心,防患於未然。還說了些什麼呢?哦哦,對了,我弟弟也去狩獵了,如果可以的話看在情報的份兒上幫襯一把。啊,當然了還有太子。都要平平安安的哦!
沈清秋不禁捶胸頓足,悔不當初。別的暫且不論,單讓七皇子保護自己爭奪皇位的對手就很過分了。沈清秋不禁思考,難不成,腦袋真的壞了?昨日留下的後遺症?也難怪七皇子離開的時候,臉上一片青、一片白。
隻是,沈清秋沒有料到。在暗處,藏著一個人,一直凝視著她,久久,方才離去。
“雙兒!快!今天那個待在蕭湛哥哥身邊的女人是誰,什麼來曆。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立刻給我查清楚,越詳細越好!”
說完這一切,蔣蕊兒方才坐下歇息。冷不丁地講了這麼多話,還真是有些口渴。蔣蕊兒不由隨手將桌上的茶盞端起,一飲而盡。
隨即,應聲倒地。
再也,沒能醒過來。
再說狩獵的一行人。
原本,皇上與大部隊一同行進,一路說說笑笑,偶有誰射隻小雁,聊以慰藉。隻是,三皇子卻再次跳了出來。
“父王,兒臣有話要講!”一行人停下,三皇子駕馬繞到前方,征求同意。
“好啊,但說無妨!”
“往年都是一起狩獵,一同食之。若是年年皆如此,豈不太過無趣了?依照兒臣的想法,不若今年訂個彩頭,凡獵物排名前五之人,可將獵物拿到後廚。可若之外嘛?那便隻能麻煩自家女眷辛勞了!”
三皇子浮起陰險的笑意,很是得意。
“可是,若是按照皇兒的說法,那女眷們,這?恐怕?”
“父皇之憂,兒臣自然明白。女眷身份尊貴,少有幫廚。不過,若是不然,後來懲罰,又何來彩頭一說呢?”
“哈哈哈哈!大家都聽見沒有,就照三皇子說的辦,所有人,雙方意願下皆可自行組成一對。”大概是想起了早上送行時候的一幕,皇帝哈哈大笑,停不下來。
眾人齊聲道:“臣接旨!”
緊接著一行人遍進入了自由尋找隊友的環節。沈清宴同太子去往一處,三皇子與十三皇子結伴而行。至於蕭湛嘛,想著沈清秋的提示,不敢放任皇上一人,也不敢舍棄沈清宴的安危,其間或許還要防著老三作祟。
無奈,此前京畿百姓受了天災水患,請命之時皇上不曾允命。之後便被十三嘲諷。然而百姓何其無辜,於是蕭湛便將心腹之臣皆派去賑災,願天公抖擻,留下無辜之人。
這不,如今狩獵,身邊無可用之才,自己又無齊天大聖的分身神通。唉!竟有如此巧合。
這?
蕭湛轉念一想,豁然開朗。世間的事情,哪有巧合一說?不過是你擋了別人的路而不自知罷了。想來,老三與十三,定是誌趣相投了。
“未免也太看不起我!”
父皇與兄長,當然還有受人之托的沈清宴。蕭湛第一次發現選擇這樣困難,最後,他擇了一處低矮的山頭,似有兼顧兩房的意思。
隻是,當他義正言辭地挑了地方,莫說日日相處的父親兄弟,就是其餘子弟都感意外非常。
怎麼說呢?鳥獸喜於林中築巢避亂,七皇子是出了名的騎射高手。如此一來,莫過於退出比賽,讓人費解。
後來蕭湛也曾問過自己,為何不直接與父皇一道。不僅可以護得父皇平安,或許還可一箭三雕,讓那三位鬥上一番。這樣,既立功,又除敵。皇位唾手可得!
但是,蕭湛畢竟沒有這樣做。或許不僅僅是一個約定,雖然更多的東西他自己也不曾在年少之時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