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戰兵係的幾座房子,竟然著了火。那也是雷劈之後的痕跡。
數百學員正在取水滅火,因為是經過了周密的訓練,所以根本不亂,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怎麼回事?”鍾圭拉住一人就問道。
那學生立刻回說:“鍾老師,我們還在操練的時候,不知怎的天就忽然變暗了起來,然後一道雷就劈在了旗幟上,引了火,我們反應過來準備救火的時候,又是一道雷劈了下來。不知道為什麼。”
“嗯,你先去救火!”鍾圭放開了那學生。
“老黃,事情有古怪,你去檢查一下,這無緣無故,絕不會有雷兩次劈下!”鍾圭立刻說。
黃老師三人立刻跑到了人群中去。
鍾圭這才說:“許老師,我們進去,繼續,應該沒其他的事,估計是那旗幟和房屋建造多年,受了潮。”
許漢又和鍾圭走了回來。
許漢繼續說:“古人有言:道者,令民與上同意也,可以與之死,可以與之生,而不畏危。天者,陰陽、寒暑、時製也。地者,高下、遠近、險易、廣狹、死生也。將者,智、信、仁、勇、嚴也。法者,曲製、官道、主用也。”
鍾圭的眉頭一皺,在許漢說第一句話的時候,他就覺得古人有言有問題。因為他就根本沒聽說過這古言。
隻是,許漢才說到這裏,忽然,又是一道巨大的雷光閃起,這次不是劈向其他地方,而正好是許漢所在的教室!
轟隆隆一聲,熊熊烈火瞬間將整間教室點燃起來。
噗嗤一下,鍾圭整個人立刻被彈飛出去,噗嗤一聲在半空噴出一口老血!
“鍾老師,許老師!”其他人立刻大喊著衝了過來。
大火燃燒,眾人都不敢太上前,然後黃老師一躍而起,將崩飛出來的鍾圭接住,驚慌失措地問:“鍾老師,你沒事吧?許老師了?許老!”
“哢擦!”
黃老師還叫了不到一半,那足足有手臂大的雷電,直接從天降下,硬生生地劈在了一個人影身上。
對,就是人影,而不是其他東西,那個形狀絕對是人,即便是隔著火光,他們也能認出來。
“許老師!”黃老師的瞳孔猛地一縮,當即再大喊一聲。
可就在這時,他忽然瞳孔猛地一縮,滿臉大變地倒翻了過去。
隻見這時,一道道白色光體從那人影身上冒了出來。
“凡此五者,將莫不聞,知之者勝,不知者不勝。故校之以計而索其情,曰:主孰有道?將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眾孰強?士卒孰練?賞罰孰明?吾以此知勝負矣。
將聽吾計,用之必勝,留之;將不聽吾計,用之必敗,去之。”
那是白色的光體字,一顆顆的冒出,點綴在那身影周圍,圍成一個圈,把那人影給包圍了起來。
哢嚓!
哢擦哢擦!
三道雷電再次劈下,結果隻是劈在那白色的字體之上,顫了顫,再也沒有其他!
瞬間,所有人的瞳孔一縮,臉都白了。
黃老師,鍾圭,以及覃海和穀鐵文四人都差點瘋了。
“聖人言,直指大道!天難容,地難載!”
臉色呆滯片刻後,四人立刻大跳而起!
鍾圭立刻說:“所有人,即刻下山!列此地為禁地,靠近者擋,強闖者,格殺勿論!不用上報!”
“黃老師,你去開啟護山法陣,覃海,你即刻去上報青山郡守,穀鐵文,你去上報學院!”
“我去啟動排雁陣,所有人,都給我下山!立刻!”
鍾圭聲音落下,咯吱咯吱,忽然整個戰兵係橫跨的七座山冒起七色彩光,一立而起後,從七個點彙集成一個點,把整個戰兵係之前所占之地,徹底包圍。
七色的光芒融合在一起後,瞬間所有的東西都消失不見。
隻是,戰兵係的人,卻是站在山下,橫戈長戟,如臨大敵!
鍾圭站在山頂處,眉目閃爍,殺意騰騰。
穀鐵文瘋一般地衝向學院深處。覃海則是走向了山門之外。
不多時,忽然從青山山群內來了一群老者,他們在看向那戰兵係之前所在地一眼後,當即臉色大變地立刻加速,然後各自飛遁到了更遠處的山頭……
所有人,不得擅動!
一道禁令在青山學院徹底蔓延開。
半個時辰後,青山山腳之下,多出了一大波的青山鐵甲軍,銀甲白盔!整立肅穆!
天上黑雲密布,地下無一行人。
局麵,像一張拉滿了的弓,格外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