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相同的故事又再度重演:報紙上的所謂“專家”們不約而同的用充滿同情的口氣預測他“也許”已經足夠好可以在大學籃球界坐上板凳,但是上場比賽時間將為0。事實上當時根本沒有幾個加州當地的籃球名校聽說過這個每場得33分的孩子,Arenas的父親甚至不得不親自打電話給南加州大學和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的教頭們介紹自己的孩子。最後,因為另外一個已經許諾去Arizona大學的孩子反悔而去了別的學校,空餘出一個籃球獎學金的名額,Arenas才“幸運的”搭末班車進入了籃球名校Arizona。
從此他選擇了0號作為自己的背號,時刻提醒自己那些專家們預測他在大學籃球界的上場時間為0。這個0號大二就成為強豪Arizona的首發後衛和頭號得分手,並帶領球隊一直衝入NCAA錦標賽決賽。而且他也沒有忘記用自己的方式去提醒當初忽視自己的兩所加州籃球名校--在對南加州和加大洛杉磯分校的四場比賽平均攻下25分。 大二結束之後Arenas決定提前參加NBA選秀--懷疑,還是懷疑。這次那些“專家”們說他是個個頭不夠NBA分衛的大學得分後衛,而且進入NBA後將無法轉型成為組織後衛--是個典型的“Betweener”--兩邊都可以但是哪邊都不行。
選秀這天,Arenas在加州的一個旅館看著電視上自己的名字一路下滑無人問津,整個第一輪過去了,還是沒有自己的名字,Arenas憤怒的打開窗子把自己剛剛買的鑽表金鏈等等首飾扔到街上,關掉電視,打電話給自己的大學教練痛哭失聲。教練趕緊安慰他說他第二輪第二順位被金州勇士隊選中了。固執甚至有些偏執自信的Arenas當場就宣布自己不到賽季中就能打上先發--對於一個第二輪入選的新秀來說,這樣的承諾本身就非常罕見,何況金州當時隊內已經擁有一對不錯的老將後衛:Blaylogs,加上Larry Hughes、Bob Sura和Jason Ri,哪裏有一個第二輪新秀的位置呢?
但是,再一次,Arenas實現了自己的諾言。第二年,Arenas場場首發拿下18分5籃板6助攻,成為聯盟進步最大球員。“我喜歡人們懷疑和低視我,”Arenas回憶道,“因為這樣我可以把這些懷疑爽快的扔回他們臉上。” 但是這裏請不要誤解,不要以為任何人都可以象他那樣忍耐和抑製然後機會就可以憑空出現讓你把懷疑論者當麵羞辱一番。如果你認為他這樣三番五次的羞辱自己的懷疑者僅僅需要忍耐和抑製,那麼你就錯了。你所能看到的也許隻是他每場比賽用快速的第一步輕鬆擺脫自己的防守者然後騰空扣籃,你所能看到的也許隻是他每次三分出手球入網動的優雅姿態,而你所沒有看到的,卻是他在高一的那個夏天每天早上四點開始翻牆進入附近的初中籃球場投籃,你所沒有看到的,卻是他進入Arizona之後最熟悉的一個朋友是球隊管鑰匙的助教--每天深夜去幫他打開大學一萬三千人座位的球館讓他練習,你所沒有看到的,卻是他從金州勇士時代起就經常淩晨兩三點鍾進入球館苦練所流下的汗水,你所沒有看到的,卻是已經成為全明星的他在一場得到27分6籃板6助攻的比賽之後對自己的表現不滿而輾轉反側無法入睡,索性爬起來跑到球隊訓練館瘋狂投籃直到次日淩晨五點才躺在球館睡著時嘴角還掛著的疲憊與香甜。甚至有些時候,他對完美的追求近乎於偏執而做出種種為普通人所側目的奇怪舉動--他會出巨資在家裏修建一個低氧訓練室來模擬高海拔訓練,以提高自己的耐力,特別是比賽後期的注意力。他也訂做了一個同樣的低氧帳篷這樣去客場比賽時也可以隨身帶著。他在夏天會找一個人專門來訓練自己的體能--不是普通的體育訓練師,而是一個軍人--訓練內容包括一些軍訓項目的負重登山跑和舉重訓練。
包括他的腳是14號半但是他在場上比賽卻從來都穿13號球鞋,這一點與球賽表現無關,隻是他追求完美的另外一點表現--因為他怕自己的腳看上去過大會很醜。追求完美甚至有點迷信的他每場比賽前都要吃同一家店的食品,把車停在同一個車位,以同樣的順序聽同樣的音樂,撓一撓Antawn Jamison 的腋窩,比賽之後也一樣把自己的球衣扔上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