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那年那月那晚(1 / 2)

又是一個無聊的周末,他就這樣睡了一天。他是在晚上九點的時候醒來的,清醒後的第一感覺是自己真的是一個失敗的男人。在潛意識裏他已習慣了叫自己為男人,雖然他才20歲,雖然大家都說他像一個才十六、七歲的男孩子。但他不想再承認了,在高三的那夜之後,他就固執的認為自己就是一個男人了,這樣的感覺很苦澀,也很無奈。但他說服不了自己,他做不到把自己當男孩子來看待。

他永遠也忘不了那個無聊和傷痛的夜,那是個難得的沒課的星期天的夜晚,那夜他把自己從男孩子變成了男人。那天他因為女朋友的無理取鬧而和她大吵了一架。而從高一玩到高三的好兄弟李明和張兵他們卻選擇了放棄高考,決定第二天離開他們在一起生活了快三年打鬧了快三年的小城,晚上要在酒吧請兄弟們喝酒告別,於是他們那群曾經一起打架一起翹課的兄弟又很統一的聚在了一起,也許就因為和女朋友吵架,心情不好的原因,那天他和他們喝了好多的酒,以前他是很少喝酒的,特別是認識了那個喜歡和他吵架的女朋友後,她總是控製他的酒,不再像以前一樣每次都喝個爛醉如泥。但那天因為吵架,因為她不在身邊,因為和她賭氣,他一瓶接一瓶地灌著自己。大家都不知道他是因為和女朋友吵架而心情不好,都以為他是因為好兄弟要走了,心情不好才這麼猛喝,都認為兄弟就要做得像他一樣,於是都拚命的舉起了酒杯,特別是那兩個要走的兄弟,更是感動得一團糟,就好像是兩個窮光蛋欠了他100萬,他突然說不要了一樣的感激他。他們兩個在兄弟們之中還算是老大級人物,隻要是他端起了酒杯,就命令大家都舉起來跟著他一口幹掉,於是這酒越喝就越沒完沒了了。

在學校他們都是屬於那些個不聽話,學習一團糟的學生,不覺見時間已跳到了高三,分別就在眼前,離去的朋友前途未補,留下的不知道該怎麼麵對。於是,離別的傷痛加上對未來的不確信和不知所措,讓這群男孩子處於一種莫名不知所措中。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那是騙人的,至少在這樣的夜裏,在酒精的作用下,幾十號男孩子都哭了,僅僅是因為喝多了酒,僅僅是因為不知道明天在哪裏。這足以看出男兒有淚不輕彈這樣的話他媽的騙人的。

可男孩就是男孩,用不了多久,都將成為男人。不會像女人難過那樣,越哭越脆弱,越哭越需要人來安慰,最後哭成了一種習慣。他們畢竟是將要成為男人的男孩子,哭過之後,不知是誰吼了一句:“夠了,媽逼,有什麼大不了的,老子他媽的去找隻雞發泄發泄,要放縱想要瘋狂就跟老子走。”這樣的話有點街市上的小販吆喝的味道,但不容質疑的產生了效果,大家靜下來,一看才發現,帶女朋友過來的幾個兄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跑了個無影無蹤。若在平時,朋友說這樣的話,他會覺的不屑,覺得下流。可那天晚上他有了一種遇到知音的感覺,他跟著他們走了出去,就像是以前打架一樣,不問原因不想結果,義無返顧的。

大家來到了城西公園,聽有經驗的同學說,這是雞兒們的聚集地,不知是從什麼開始,多少年了,反正這已成了一種習慣,每到晚上,雞兒們都會穿上最漂亮最性感的衣服,在黑暗的角落招攬生意,和嫖客談好了價錢就要麼去她們住的地方要麼就跟男的走。那天晚上他就這樣從朋友那兒知道了這些,有了一種莫明的激動,他突然發現看似保守的小城原來也有這麼昏暗這麼開放的一麵。從小就接受了良好教育的他,以前對這些是那麼的排斥,但那一夜他突然有了一種看開了,豁然開朗的感覺,在那時候他想男女從生下來就擺明著要幹那事的,隻要有需要有衝動,和誰做在什麼地方都是不重要的。後來他才明白他那樣做,事實上也有女朋友的原因,在酒精作用下,他有著一種要報複女友的衝動,而這種衝動在朋友們的慫恿下越來越失去控製,越來越對自己將要做的事情感到激動,越來越有一種迫切的向往。

當他們來到公園時,時間已過了淩晨一點多鍾。可就像是朋友說的一樣,這裏還是有許多女人三三兩兩的分散在公園的各個角落。也許是酒精起了作用,他毫不猶豫的摟住了他看到的第一個女人,用兄弟們的話說應該是他看到的第一隻雞,至於是什麼樣的,好不好看,年齡多大都似乎已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他立刻就想和她zuo愛。於是他問:“多少錢?”那女的反問:“是一次還是一夜。”“一次和一夜有區別嗎?”他很奇怪。“當然有,一次的話在這裏幹都行,幹完了你就可以提起褲子走人,要是一夜的話你想幹幾次都行。”懷裏的女人很耐心的解釋。他沒有因為女人的話而感覺到惡心,反而覺得她挺敬業的。他選擇了,說好了在女的那裏過夜。當他摟著那個女的要走的時候,才發現他的那些兄弟們還站在那裏沒有什麼動靜,他問怎麼了,好幾個都說他們手中的錢不夠他們玩一次,他看了一下,說一個人先選一個吧,我都付了。於是兄弟們都變得和他一樣迫不及待地拉了自己看順眼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