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叔也似乎不是很確定,遲疑幾秒回道,“撼天、輕雲、幻靈三騎,皆不屬於任何勢力,亦不參與任何江湖朝堂爭奪。這出發點與上虛教義‘天下皆白,唯我獨黑。兼愛眾生,上虛昆侖’不謀而合,但其實質又是不同。”許是怕墨仲謀沒耐性聽自己叨叨,邵叔很自覺的停了下來看看墨仲謀的臉色,發現其除了臉色蒼白,並無惱怒,隧又繼續說道,
“三騎乃是東夏、梵族、凰族三國開國祖上分別建立,隻聽祖上號令,到如今祖上早已薨逝,便演變為今日的不聽任何詔令。除,國家有滅國之危,否則三騎必蟄伏至死。如此看來,這上虛昆侖與撼天騎並無任何淵源。”這已經是第n次聽邵叔說起往事,千篇一律、毫無驚喜。
恭王府聽雨軒中,阿昭也正給墨仲宣普及撼天騎的事。好家夥,隻見墨仲宣靠在太妃椅上邊吃水果,邊嗑瓜子,那叫一個興致高揚,
“據我所知,這帝王家向來都是喜愛權利的主兒,更何況明知道有這麼一支不可估量的軍隊,難道就沒有皇上打主意,要收為己用嗎?再說了,阿昭你都說了三騎成立於開國祖上,這都這麼久遠的事情,誰還記得誰啊?”這事兒要是擱在現代,甭說祖上之命,就算是八輩祖宗也能忘到爪哇國去。
阿昭看著一地的瓜子殼,鬱悶道,“祖上有命,不得違抗。且三騎身份皆為隱秘,隻有本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均有傳承的騎主,騎主持有祖上代代相傳的信物,皇家之人誰敢抗命!”阿昭沒有告訴墨仲宣的是,如若騎主有決策不當之處,全騎是可以罷黜騎主,且永遠從騎中除名。
這古人就是愚忠!“那意思是說,三騎之人皆是家族傳承?一輩子就這麼一個目標?”
“應該是的。”
就說嘛,哪裏來這麼強的信念,原來是家族團夥作案啊!“那麼重點來了,為什麼撼天騎會在墨家?難不成墨家有人是騎主?”墨仲宣將手中的瓜子一股腦全塞入嘴中,又繼續道,“這豈不是不符合他們的初衷?”不是說好要神秘的嘛,這天天大大咧咧的在墨家混吃混喝的,全夏京的人都知道墨家有撼天騎把守啊!
阿昭雙手扶額,“墨家的撼天騎根本不是騎中精銳,那些皆是皇上所知道的撼天騎人選,並特意懇求他們留在墨家以策萬全。”
說白了,就是墨家在夏京毫無根基且樹敵太多,皇上就找些靠譜的人手護衛護衛。
“墨家的撼天騎還不是精銳,依我看,他們都身懷至少二十年的內力修為,且他們年紀皆不超過四十歲啊?”
“到了而立年紀內力修為,都才二十年,在江湖上雖然排的上名號,但是在真正的高手麵前那是不值得一提的。就比如上虛昆侖的世無憂,聽說他在弱冠之年便擁有二十年內力修為…….”阿昭說到一半就發現墨仲宣有些心不在焉,都怪她一時說的興起,她忘了小姐最不喜歡聽有關上虛昆侖的事情,於是忙轉移話題道,
“小姐,我無意聽到,王爺今日要出門……”
夏侯雲錚出門?
墨仲宣看著阿昭有些扭捏,突然想到了什麼,忙從太妃椅上彈了起來,慌忙問道,“不會是有人埋伏夏侯雲錚吧?”
阿昭有些無力,自己怎麼就跟了這麼個腦洞大開的主子,她難道就沒有看見自己曖昧的神情嗎?
“王爺好像是去見女人!女人!”小姐都不擔心外麵的狐媚子將自家王爺勾走麼?
聽了阿昭的話,墨仲宣才一屁股坐回了太妃椅上,看著阿昭惱怒的神情不由得想起穿越前聽過的一個笑話。
話說有一天夜裏一點,女兒回家找母親哭訴自己的丈夫半夜不回家,且女兒懷疑丈夫半夜不回家是在外麵有小三,母親看著痛苦的女兒不由得安慰說,‘別擔心,凡是要往好的方麵想,這麼晚不回家不一定就是有外遇了呀’,女兒正淚眼迷茫的等著母親的下一句,等來的卻是話鋒一轉,‘興許是出了車禍呢’?
想到此處,墨仲宣不由得玩心大起,瞬間長歎一口氣,故作哀傷,“阿昭,你有喜歡過一個人嗎?”阿昭表示莫名。
“我喜歡他,單純的喜歡他,每天隻需遠遠望著他,我便有活下去的動力和希望,所以,比起他有生命危險,他去見一個女人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偷偷瞟了眼陷入沉思的阿昭又繼續惡心道,“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山無陵,天地合,乃敢與君絕!上窮碧落下黃泉。阿昭……..”再說下去自己的隔夜飯也快被自己酸出來了。
淚眼婆娑的阿昭就這樣靜靜的望著自己小姐,不曾想大大咧咧的小姐在感情上有如此深厚的造詣。這才是小姐願意冒天下之大不韙嫁給瑾親王的原因?可是在塞北,小姐不曾表現出對這門婚事的期待和熱衷啊?小姐你的愛情好偉大!
見阿昭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震驚,反而還有些當真,墨仲宣暗罵自己一聲“無聊”,又歪倒在太妃椅上了。至於夏侯雲錚是不是真的去見女人了,墨仲宣表示見個女人有什麼,隻要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