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2 / 3)

“好好休息,以後說。”石毅似乎看出他想要談心的想法,為他拉好被子。隨後石毅將另外一張看護床拽過來,與安承澤的病床貼著,翻身躺在床上,像一張雙人床般,依舊是兩人睡在一起,和小時候一樣。

真是長大了,做這種事情都不猶豫一下,也不經過他同意。安承澤覺得石毅還是小時候可愛,什麼都聽他的,將他捧在手心裏的樣子怎麼看怎麼招人。

有規律的呼吸聲在自己耳邊響起,安承澤本來不困的,或者說他自己覺得自己應該不困,可是前一天夜半驚魂,多年來的夙願終於實現,精神和身體的雙重疲勞,這種情況下很多人都會大睡三天不醒,安承澤怎麼會不困,他隻是一直撐著而已。

很快地安承澤的呼吸也變得輕微而規律,石毅關了房間的燈,在借著窗外透過來的夜色,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安承澤的睡顏。

明明是被打得慘不忍睹的臉,額頭上還包著那麼大一塊紗布,卻還是那麼好看,怎麼看都看不夠。

他還能回來見他一眼,還能睡在他身邊,真好,太幸福了。

石毅深吸一口氣,手掌用力地搓臉,努力讓自己鎮靜下來。安承澤眼中的不動聲色根本隻是常年習慣的隱忍,石毅根本比安承澤還要緊張還要臉紅,脖子都已經紅成一片,隻是安承澤沒有注意而已。

偷偷握住安承澤的手,石毅沉沉睡去。

由於活動不便,安承澤很久沒去方便。結果半夜實在忍不住,動了幾下後睜開眼睛,他醒來的同時,石毅的聲音便傳過來:“怎麼?”

一直沒睡,還是睡得太警覺?安承澤還記得石毅曾經可是睡得像死豬一樣,一晚上踹醒他八次,最後氣得他把石毅丟下床,這都不醒,現在卻隻是他清醒後的細微動作就讓他醒了?

這樣的警覺性,是什麼訓練才能練出來的?

安承澤已經不再想去猜測石毅這六年的艱苦,這是成長所必須的磨練。可他總是忍不住下意識地去想這件事,總是忍不住心疼。

忍著胸口的疼痛慢慢爬起身,對石毅擺擺手說:“沒事,就是起夜。我肋骨斷裂不影響日常,隻要不劇烈活動就行,自己沒關係,你睡……啊!”

話還沒說完,就被石毅一把打橫抱起,走幾步到病房**的衛生間,將安承澤放下扶在自己懷中,脫下他的褲子,十分自然地掏出,幫助他處理人生急事。

這和互相幫助大不相同,被人握在手中還要尿,安承澤這種高傲到極致潔癖到極致的人可做不來,臉都要炸開了。他想掙紮,可是肋骨疼痛經不起這動作,而且石毅將他牢牢困在自己懷中,根本一點都動彈不了。

看見他連鼻尖都紅了,石毅十分自然地啄他臉頰一下,墊墊手,低聲勸:“總要照顧你一輩子的。”

也不知道是親吻管用還是話說到安承澤心裏,過了一會兒,淅淅瀝瀝的水聲傳來,安承澤閉上眼不去看。他很想用力撞石毅的下巴,可惜腦門上有傷,隻能一邊恨得磨牙,一邊忍著。

石毅伺候得十分細心,放水後還用紙巾給安承澤擦了擦,這才將人又抱回到床上,隨後自己才去洗手。安承澤平躺在床上,心浮氣躁,石毅回來時怒視他,卻被人無視,掀開被子躺在他旁邊的床上,拍拍他手臂:“睡覺。”

然後他就真的睡著了!

還一覺睡到天亮,連個夢都沒做。早晨照例是被迫放水,光天化日之下顯得更為尷尬,石毅沒什麼表情,但安承澤總覺得他在暗爽。到了大號時,安承澤死活不肯讓石毅陪著了,自己坐在馬桶上,將人推出去。

肋骨受傷用力呼吸就會疼痛,一個早晨過得很辛苦。安承澤倔強地自己解決後,疼得臉色都發青了。他打開門靠在門邊,石毅進來將他抱回去,一會兒工夫端來一盆水,給他洗臉擦身,十分細致,半點都不會碰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