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3 / 3)

他已經十三歲了,家裏也在漸漸起步,他是不是也該想辦法賺些錢了呢?安承澤思考的結果是,還是等高中再說吧。那時他已經十六歲,個子也足夠高,可以虛報兩歲半個身份證,成年後就可以做很多事情。至於啟動資金,隻要能夠找到正當理由,就算他直接向柳茹要,柳茹都會給的。

要不,再玩上三年?安承澤覺得自己真是墮落了,竟然樂不思蜀地隻想著玩耍,一定都是石毅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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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小學升初中考試,我全省前十,你就跟我一起睡!”石毅嚴肅地和安承澤談判。

“免談。”安承澤擺擺手,繼續看他的英語報刊,外語這東西時間不看會忘記的,就算想再玩三年,也是要好好複習外語的。他前世會四國外語,德語、法語、英語和日語,可是現在卻忘掉很多,這實在是有些頭疼,安承澤隻能每天盡力地回想,看書時經常用這四種語言翻譯,卻在沒有語言環境的情況下漸漸遺忘,最後隻好努力保住英語的水平,日後再撿起這些語言應該也容易。高中他有點想去京市或者魔都了,這兩個地方是內地發展最好的,語言環境也相當豐富,外語書籍碟片和原聲電影也好買。

“那我一天洗兩次澡,每天被你揍一頓。”石毅開始喪權辱國。

“免談!”安承澤從書中抬起頭,額上不由自主迸起一條青筋,“我沒有虐人的愛好!”

“那……我把我所有的零‘花’錢和壓歲錢全都給你!”石毅這次真是下了血本,他知道安承澤愛錢,這是他從那次一起賣鞭炮就知道了。可是畢竟他年紀小,柳茹不會放手給他那麼多錢,基本的零‘花’肯定不會虧了他,安承澤現在已經是省小的“有錢人”了。隻是還是比不上石毅的壓歲錢,以及石磊一年比一年多的生活費。最重要的是,石毅吃住都賴在安家,基本沒什麼‘花’銷,他的錢柳茹肯定不要,結果現在攢了一大筆錢,突破五位數,讓安承澤再次仇富了一把。

“這個……免、免談!”安承澤艱難地說,要抵禦這個‘誘’‘惑’實在很難。這年頭一萬塊很多很多,而且93年2月至94年7越足足有17月的熊市,而在94年7月29日後會有為期兩個月的牛市,現在真好可以低位建倉,牛市可以大賺一筆。一萬塊一萬塊……免談,睡眠最重要。

“那……”石毅見到一點點希望,搓搓手說,“我再讓我爸把‘床’換成兩米四的怎麼樣?”

“成‘交’。”安承澤抬起頭,神采有那麼一點點的飛揚。

於是在石師長終於回家後,發現柳茹又去了廣州,心情超級差的時候,聽到敗家兒子要換‘床’的要求,忍不住皺眉道:“你太重把‘床’壓塌了嗎你要睡兩米四的?”

石毅有點後悔自己沒實現把‘床’給砸了,當然這主要是怕被他爸發現真相後把他給砸了。於是他認真地和石磊‘交’涉:“爸,我現在個子太高,‘床’有些睡不下。”

“啪”!石師長把筷子拍在桌子上:“一米七五就算高了?部隊裏一米九的士兵照樣單人‘床’,有你這麼嬌氣的麼,想睡自己買,給你的錢難道都‘花’了?”

石毅沒聲音了,他確實有錢,夠換無數個‘床’的,可是這些錢現在已經改姓了,盡管還在他手裏,但早就是安承澤的‘私’產了,石毅知道,就算換‘床’也不能動這筆錢。

吃飯時安承澤也在,他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吃著飯。有些不明白少年黑小子的執著所在,為何非要如此執著地與自己一個房間。

沒要到錢,石磊也沒見到柳茹,父子倆像鬥敗的公‘雞’般一個耷拉著腦袋回部隊,一個耷拉著腦袋在房間裏垂頭喪氣。安承澤那一瞬間真有答應和石毅擠擠的衝動,但是他沒說話,他隻是隱約腦海中出現一個模糊的片段,不太清楚,他需要回想,總覺得和以上情景有些相似。

接下裏幾天石毅神出鬼沒,放學就沒了人影,大半夜才回來,第二天眼睛都是血絲,眼中睡眠不足,卻還強撐著聽課,堅持把作業寫完。看他那副樣子,安承澤突然有些心痛。

當晚他便跟著石毅走了,其實石毅很警覺,前幾天跟蹤都被他甩開,可是這段時間他有點累,‘精’力不夠,安承澤做出被他甩掉的假象後,他就放鬆警惕,讓安承澤一路跟到目的地。

那是一個群魔‘亂’舞的酒吧,也是九十年代黑社會的場所。石毅走進去,跟‘門’房很熟的樣子,換了件黑西服出來,高大的個子黑黝黝的皮膚誰也看不出來他隻是個孩子,一個十三歲的孩子。

安承澤一直遠遠地看著,中間來過一次找茬的,石毅和其他人一起把人趕走,石毅身手很好,沒受傷還打跑不少人,得了個紅包。安承澤一直看著,沒有出現。

直到石毅回了家,照例進‘門’看看安承澤,發現他居然沒在‘床’上睡覺時,這才晃了神,連忙下去找人。

安承澤坐在小區的‘花’壇上,腦子‘亂’‘亂’的。

他想起來了,剛進軍營的時候,他戒斷反應時不時會發作,同一寢室裏還有安誌恒吩咐好好“照顧”他的人,開始日子過得很苦。戒斷反應遇到石毅後,他提出讓安承澤搬到他們宿舍去,安承澤斷然拒絕了。

然後大概三天後,那個“照顧”他的人便搬了出去,而石毅則住了進來。一開始他以為石毅是靠關係搬進來的,後來才知道,那個時候石毅求了司務長,立下軍令狀在下次演習中一定要拿下個人項目的所有第一名才搬進來照顧他的。

知道這件事後安承澤很震驚,他與石毅不過是兩條平行線,在不該相遇的時候有了一段誰也不想的孽緣,本該恨他的石毅,為什麼要這麼幫他?

那時他問了石毅,於是那個男人抓起他的手,讓他‘摸’向自己的耳垂,說了之前那番話。

作者有話要說:好基友的新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