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2 / 3)

石毅這兩點都沒有,主要是因為他爹太強悍,饒是青‘春’期也無法讓他產生自己能撂倒父親的想法,該犯錯的還是還是得被鞭子‘抽’。本來這個時候父親總不在家缺愛的石毅容易出現心理問題,可他跟著安承澤一家‘混’,安承澤的聰慧和柳茹的溫柔讓他完全沒有寂寞之心,所以石毅青‘春’期的唯一表現就是——得瑟。而且由於他在孩子們中本來就是老大,炫耀起來也沒意思,於是他得瑟的對象就是專‘門’那一個——安承澤。

真是……就算石毅現在像孔雀開屏一樣整天炫酷,可實際上滿身黑漆漆的他怎麼也成不了孔雀,充其量就是個黑背,帶著二哈屬‘性’的黑背。

敲開郭小華家‘門’,九十年代樓房不流行貓眼,老太太打開‘門’才見到是柳茹,當即就要摔‘門’,卻被石毅一掌抵住,硬是進了‘門’。

“你們幹什麼!兒子,兒子!”老太太的聲嘶力竭,自己的地盤被人強硬地闖進去,她肯定是害怕的。

她兒子一瘸一拐地走過來,安承澤不由得皺了下眉。前生今世他都沒機會見一見這個男人,今日一見,真是十分之瞧不起。雖說是瘸‘腿’,但生了一米八的個子,隻有‘腿’腳稍微不便,胳膊卻是比郭小華大‘腿’都粗。這樣連四級殘疾都算不上的輕微殘疾,居然能以此為借口不工作!

柳茹的二堂哥,由於那時候不禁近親結婚,她的大伯和大伯母是親表兄妹,結果生下來的孩子中,二堂哥先天白內障加斜視以及瞳孔震顫,他幾乎是看不見什麼東西的,隻有一個模糊並且不斷抖動的影子。也就因為這樣,找了個鄰村的寡‘婦’,還帶著小拖油瓶。可他二堂舅能吃苦,家裏地裏都是一把好手,除了賣東西時看不清錢需要老婆幫忙,剩下完全不用老婆,是個頂天立地的丈夫,夫妻感情特別好。前段時間還向大堂舅借錢做了白內障手術,眼睛好了些,幹活更努力了。他老婆也疼丈夫,雖說重活不做,但是冬天家中永遠是暖和的,不管二堂舅多早起來幹活,永遠能吃到剛做好的熱乎飯。

殘疾人,殘疾人又怎麼樣,沒見過殘奧會麼!而且眼前這位算什麼殘疾人,隻是一個隻會靠著欺負‘女’人來顯示自己大男子氣概的窩囊廢。

柳茹也是在看見郭小華丈夫時很憤怒,直接毫不客氣地說:“我來看看小華,今天沒上班也沒請假,我有點擔心。”

“她昨天回來就躺在‘床’上起不來,我還想問問你把她怎麼了呢。”壯實的男人不懷好意地看著柳茹,擋在他們麵前不讓進臥室。

臥室裏傳來東西落地的聲音,柳茹眉頭一皺,便要往屋裏衝,男人伸手想攔住她,卻被石毅一拳錘到牆角。

安承澤一個箭步衝上去,仗著石毅力氣大把男人摔倒了,伸‘腿’踩在他‘胸’膛上,一腳接一腳地踹:“你敢打我媽,你居然打我媽,你個大男人跟我媽動手,你居然打‘女’人!”

男人:“……”

他……他隻碰到了衣角……

老太太見兒子被欺負,喊得嘶聲裂肺便要上前去幫忙,偏偏石毅可不隻是力氣,搏擊技巧也是相當給力,他幾個轉身,一邊踹男人,一邊連碰都沒碰老太太,卻就是不讓她接近安承澤。

在兩個小護衛的幫助下,柳茹終於進了臥室,一開‘門’‘性’格強硬的她差點沒哭出來,郭小華竟然全身赤/‘裸’被綁在‘床’上,嘴堵著,身上全是可怖的傷痕。她連忙衝上去將繩子解開,綁著嘴的布條也解開,找了件衣服給她披上。

郭小華嘴裏還有些飯粒,他們是怕郭小華不吃飯,硬將食物塞進她口中,接著綁上布條,讓她吐不出去,最後隻能咽進去!

郭小華咳嗽兩聲,一把抓住柳茹,沙啞的嗓子吃力地說:“柳、柳姐,他、他們想去你們家訛錢,千萬……”

自己都這個模樣了,第一句話卻依舊是關心別人。柳茹深吸一口氣,硬是忍下已經到了眼眶的淚水,小心翼翼地給郭小華穿上衣服,摟住她,輕拍她有些發抖的後背說:“去驗傷離婚吧。”

郭小華身體劇烈的顫抖了一下,在柳茹懷中搖搖頭。

柳茹歎口氣,給她擦擦眼淚,‘逼’她直視自己說:“你知道什麼叫牲畜嗎?就是被人養在家裏,關在圈裏,心情好的時候喂兩口飯,心情不好隨便打罵。牲畜之所以是牲畜,是因為它們不懂反抗,人家給它口吃的,它就把之前的監/禁和虐待都忘掉,你是人還是牲畜?”

柳茹的話相當刻薄狠毒,半點不給心靈受創的郭小華餘地。哀其不幸,但同樣怒其不爭!柳茹與郭小華丈夫也是一個單位的,自然認識,夫妻倆平時在外人麵前還是不錯的,那時她也認為男人就是脾氣不好喝酒打老婆,這樣的‘毛’病在當年甚至後世都很多,大家也都是勸和不勸離,柳茹亦是如此。可是去年她去了沿海地區,見識到許多不靠男人自力更生的‘女’人,也見識到不合則分的婚姻,明白幸福是自己給的,別人再好也給不了,‘女’人要疼惜自己。如果郭小華的丈夫隻是脾氣不好也就算了,可是這麼對待自己的妻子,他還算個人嗎?

她的話刺‘激’到郭小華,郭小華從來沒想過,柳茹會這麼說她,幾乎是帶著侮辱‘性’質的語言刺痛了她的心。

柳茹捧起郭小華傷痕累累的臉:“你要還是個人,今天就跟我走出這個大‘門’,去醫院治療也好,驗傷也罷,隨便你;你要是連這個‘門’都不敢走出去,那從今以後我不會再管你死活,拿了這個月的工資麻溜的離我遠點,我雇不起你後麵那兩頭狼。”

郭小華哭了,她緊緊抱著柳茹嘶聲裂肺地大哭,本來已經喊啞的嗓子此時竟發出如破風箱一樣的赫赫聲,又難聽又讓人心酸。她哭了一會兒,緊緊抓住柳茹的手臂,低聲說:“我、我去醫院,他們昨天把剛熬好的‘藥’灌進去,我現在‘胸’口還有點疼。”

滾開的‘藥’居然就這麼灌?食道隻怕都要燒壞!柳茹氣得握緊拳頭,她覺得自己要是走出這個‘門’,隻怕會控製不住狠狠地揍那兩個人一頓,別說她不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