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毅一個錯身擋住楊峰的視線,第一第三名四目相對,火‘花’劈裏啪啦的,雙方眼中都隻有一句話:明天野外生存,等著的!
童軍的野外生存比起真正的特種兵要簡單太多,規定了路線,之允許帶夠吃一頓飯的小包裹,一天一夜內必須走到終點。隻是簡單的山路,也不需要他們自己抓獵物,兩餐的夥食實現藏在叢林裏,需要這些孩子自己發現。而且沿途還有哨兵暗中保護,完全不會遇到危險。
石毅本打算帶著安承澤,可惜那萬惡四人組卻偏偏將安承澤與楊峰分到一個組,另外兩個還是被安承澤揍過的甲乙,恨得他牙癢癢。範明就不理解了,你家小澤簡直不像十一歲的孩子,一肚子壞水也就算了,搏擊術還第二,生生將楊峰揍趴下,擔心,有什麼可擔心的,他還擔心楊峰和另外兩個人好吧!要是可以教官分組,範明也不會這麼‘操’心,可‘抽’簽就‘抽’得這麼寸,沒招。
安承澤倒是平靜無反應,三個手下敗將,其中兩個頭腦簡單四肢也不太發達,他怕什麼。跟著楊峰這種體力好的走,反倒能省些勁兒。楊峰瞧著一臉不忿地警告他不許欺負安承澤的石毅心情大好,笑著表示,他就欺負了怎麼找,反正你看不著,有本事咬我啊。
縱然是天‘性’光明磊落,楊峰也還隻是個中二期的孩子,能讓對手添堵,心情好。
石老大一邊往軍用包裏裝東西,一邊回憶之前看過一眼的楊峰的路線,尋思著自己中途趕到他們的線路抵達終點的可能‘性’。這樣做會讓他們的進度變慢,甚至有可能追不上安承澤他們,這些石老大都不在乎。他本來就是‘插’隊進來訓練的,搏擊術學成後再無所求,名次什麼的反倒不重要。然而正在他胡思‘亂’想時,安承澤從後方走來,在他‘腿’部狠狠踢了一下,又麻又酸。
“不許跟過來。”安承澤說,“你要是敢跟著來,離開部隊我就搬回家住。”
“可是你……”石毅有些擔心地看著安承澤,“和楊峰在一組。”
“所以應該擔心的是他。”見石毅關切的表情,安承澤會心一笑,伸手抓住正發愣的黑小子的肩膀,一個巧勁兒使他摔倒在地,“他可是我的手下敗將。”
石毅躺在地上,反倒‘露’出放心的表情,爬起來‘摸’‘摸’安承澤的頭發,眼中滿是信任。
然後他就被範明拎到出發點去了,就他一個還賴在人家楊峰小組的出發點不走,範明簡直糟心透了!
野外生存,開始。
安承澤力氣小,他裝包的時候也盡量選擇輕的東西,隻是帶了雨披小手電水壺和一餐的食物,輕裝上陣。楊峰掃一眼他的東西,皺眉道:“你怎麼不帶望遠鏡指南針和睡袋,這些都是必需品?”
安承澤指指楊峰的行李:“你都帶了不是嗎,團隊合作嘛,我可以幫你拿吃的,你飯量好大,夠我吃兩頓的。”
說完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楊峰打了個哆嗦,本能地捂緊自己的包裹,好像他要是把吃的都給了安承澤,正好夠他一天吃的!還有睡袋是怎麼回事,他難道想和自己睡一個睡袋。好吧他的睡袋是‘成’人的,‘挺’大,再裝下一個四頭身也沒關係……可是安承澤憑什麼認為自己會讓他住,他們可是敵人!
唔……要是他說點好話倒也不是不行,再大的仇,也不能讓一小學生睡野地吧?石毅除外。
他的心思太過簡單,安承澤一目了然,忍不住搖搖頭,十五歲了,怎麼這點觀察力和分析能力都沒有。
今天天朗氣清,北方又是幹燥氣候,下雨的可能‘性’相當低,不下雨不下霧有陽光和地圖指引,怎麼可能走錯路。再者,規定一天一夜的時間必須抵達終點,他們又是清晨6點就出發,如果真到了需要夜宿的程度,就代表他們天黑也走不到終點。這種情況下不是趕夜路就是棄權,睡袋根本無用武之地。至於望遠鏡,林地裏用望遠鏡,看樹上的小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