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說那些丫鬟死相極其難看,下身都被折騰的不成樣子,更重要的還是那些丫鬟臨死之前都被宋家大爺寵幸過,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便是傻子也能琢磨出來一二了。
隻怕謝橘年也活不了幾日……
這下子老夫人也懶得出手折騰了。
等著老夫人走了之後,倒是合歡不知道從哪個牆角鑽了出來,扶著她道:“橘年,你沒事兒吧?方才我奉了鄒姨娘的吩咐,前去找人替她撈帕子,等著我帶人回來,鄒姨娘直說你打傷了宋家大爺……”
話語到了最後,她聲音之中已經帶著幾分哭腔了。
謝橘年衝著她擺擺手,隻道:“不要再說這些了,如今說什麼都已經遲了,當務之急是得想想該怎麼辦才是。”
她不想死,可也不想伺候宋家大爺那種人!
與人為妾?
呸,她還從來沒有這個打算了!如今的一切不過是權宜之計,她好歹是現代人,得好好想想辦法才是!
不過是一兩個時辰的光景,闔府上下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頓時,不少人看向謝橘年的眼神之中帶著幾分羨慕,這宋家大爺就算是再不好,可到底也是宋家的主子啊,是夫人的親哥哥!
一個二個都說這謝橘年還真是有本事,之前誆騙的侯爺上了她的床,如今又和宋家大爺不清不楚……以後怕是要飛黃騰達了!
於是,這一個個人恨不得上前抱著她大腿。
到了晚上謝橘年更是看著琳琅滿目的晚飯,隻覺得哭笑不得,若說這人聰明吧也聰明,可若說他們笨吧,那才叫一個笨了!
她也緩過神來了,隻想著今朝有酒今朝醉,吃好喝好最重要,不過她卻想好了未雨綢繆,隻交代合歡明天出門一趟,將她放在尋味樓裏麵的那些銀子都取出來。
有錢能使鬼推磨,隻怕這一樁事花錢的時候還多著了。
至於老祖宗和珍珠那邊,她一回來就托人送信過去了……
等著蕭沈易北回來的時候,這件事已經傳得是沸沸揚揚了,其實原本他今日是該留在府中招待嶽家的,這是宋閣老和宋家大爺都不過來,他又剛好有約,所以便出去了。
可誰知道他不過是出去了一天,一回來卻發生了這樣大的一件事!
跟在他身邊的追風壓根就沒有將謝橘年放在眼裏,隻添油加醋將宋家大爺的傷勢說了一遍,這謝橘年算個什麼東西?不過說個丫鬟罷了,還是個心思齷蹉的丫鬟了。
聽到了最後,沈易北的神色變了變,不敢置信道:“你是說,橘年將宋家大爺的額頭打了個大窟窿?”
追風頭點如搗蒜,隻道:“這件事是真的了,小的就算是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胡謅這件事!”
說著,他更是咂舌道:“您是不知道,如今院子裏,花廳裏頭還有宋家大爺流下來的血了,也就方才才被清理幹淨了,當時不少丫鬟婆子都在場,說看到宋家大爺那樣子直說宋家大爺這頭上的疤是留定了。”
“也不知道太醫院院判會不會能醫治好宋家大爺,要知道,這宋家大爺可是宋閣老和宋夫人的獨苗了,萬一這件事傳到了宋閣老耳朵裏,隻怕宋閣老又得……哎……”
他見著侯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這才閉嘴了。
沈易北可不是那些見識淺薄的無知婦人,隻道:“橘年如今多大?宋家大爺如今多大了?就論生身高,橘年差不多比那宋大爺矮上一個頭,更莫說大宋大爺身形肥胖,一個人恨不得能抵上三個橘年了。”
“就算是橘年真的想傷他,如何能靠得了他的身?還在他頭上打個大窟窿了?更別說這宋閣老見著宋大爺從小讀書不行,就想著要宋大爺從武,替宋大爺請了好幾個師傅叫他習武,他荒唐的時候,一個人恨不得連打五六個男子,還會被橘年打傷?”
“橘年那細胳膊細腿的,隻怕還沒有伸到宋家大爺跟前,就能他一把給掀翻了。”
追風也聽出了些許不對勁來了,撓頭道:“也許,也許是那橘年天生就是個狐媚子,先勾引了宋家大爺,這才出手傷人的……”
這闔府上下,好像就沒誰對這謝橘年沒有成見的。
沈易北隻冷笑一聲道:“這件事是怎麼回事兒,你不用多說,我心裏明白著了!”
不過這件事沈易北也沒打算去問宋雲瑤,他問了追風幾句,知道這件事當時有鄒姨娘在場,直接朝著鄒姨娘的院子去了。
鄒姨娘現在可謂是眉開眼笑的,等著宋夫人和宋家大爺走了之後,宋夫人可是親口把她給誇了一番,直說不僅要讓她生下孩子,還說以後便是宋家大爺都會念及著她的恩情,有了她和宋家大爺在,便是宋夫人都會高看自己一等的,說不準還會收了自己做幹女兒……
頓時,鄒姨娘嘴巴是笑的合都合不攏了……看樣子夫人對自己是真心真意的,這夫人啊,還真是好拉攏了。
她甚至已經看到自己以後兒孫滿堂的樣子了。
等著沈易北過來之後,他臉上的笑意更是怎麼都掩不下去,“奴婢見過侯爺,侯爺今兒回來的怎麼這麼晚?奴婢要小廚房那邊準備了鴿子湯,侯爺晚上吃飽了沒有?若是沒有吃飽的話,奴婢讓人將那鴿子湯端過來!”
她是瘦馬,是從小被人調教著長大,知道男人喜歡什麼,自己就要迎合什麼,侯爺喜歡那溫柔賢淑的美人兒,她就端的一個溫柔賢淑。
沈易北現在可是什麼都吃不下。
安外必先攘內,他隻沉下臉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這話,鄒姨娘早就算到了。
如今她隻低眉順眼道:“奴婢,奴婢……這件事,奴婢也不是很清楚!”
沈易北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聲音也不由得拔高了幾分,“當時你不是在場嗎?怎麼會不清楚?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