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禦天坐在那裏,掃了一眼被他放在鍵盤上的紙條,聞言,一張妖冶的臉有著微妙的表情變化,他看向江唯一,眼睛直勾勾的,“江唯一,你把話再說一遍?”
“你把衣服脫了我檢查。”
江唯一重複一遍,一心隻擔心他有沒有傷。
項禦天邪氣地勾唇,“才離開幾天,你就這麼寂寞難奈了?”
聽到這話,江唯一才發覺自己說了句多有歧義的話,臉上微微發熱,窘迫地說道,“我是說檢查傷勢,你想哪去了?”
“我沒想哪去,你要是檢查別的我也同意。”項禦天饒有深意地看著她,語氣曖昧極了,聲音性感磁性,“隻不過你那邊站這麼多手下、醫生,我可不喜歡給他們看。”
“……”
變態。
臭男人。
江唯一恨恨地瞪他一眼,“算了算了,我不檢查了。”
他的臉色並不蒼白,隻有疲憊之色,即使身上有什麼傷,應該也是很輕的,並不重。
“嗯,乖。”項禦天勾唇,看到她麵前茶幾上擺著一盤水果,便道,“剝個桔子給我吃。”
江唯一看了一眼麵前的桔子,有些無語,“我就是剝了你也吃不到。”
他們分在兩個國家。
她怎麼給他吃。
“我看你吃,我的舌頭就甜!”項禦天說道。
“……”
江唯一無語地看著他,他的味道是和她連上了麼,她吃他的嘴巴能甜?
她沒有反駁,而是順從地拿起一個桔子剝開,蔥白的玉指剝開嫩黃的桔子皮,指尖幹淨,每一個動作都莫名地勾人。
項禦天坐在那裏直勾勾地看著她。
鏡頭中,安城忽然從樓上走下來,和一個手下攀談著什麼,邊說邊往江唯一的方向看了一眼,眼中的情愫一閃而逝,被他壓下來。
項禦天的身體在那一刹那僵硬起來。
他轉開眼,目光中情緒翻湧,如狂浪湧來,控製不住。
安城居然和她一個樓梯上下來。
那樓上有多少個房間。
在他把視頻發過去以前,他們兩個人在樓上聊天麼,除了聊天還做什麼?他們每天都朝夕相處,還都從樓上下來。
他們聊天的時間比他和江唯一之間多多了。
再這樣下去,江唯一會不會慢慢忘了他,會不會隻記得安城。
他們每天都在做什麼,每天笑容相對?一起從樓上下來,像對新婚夫婦一樣?
“……”
項禦天控製不住自己胡思亂想,腦子裏晃過許許多多的畫麵,這些畫麵刺激著他身體裏的每一根神經。
他的臉上越來越白,一隻手在鏡頭裏掃不到的地方緊緊握住拳頭,被化妝品塗抹掩蓋的傷口中有鮮血滲出來,流淌在他的手上。
江唯一剝完桔子,將一瓣放進嘴裏,一抬頭,就見大屏幕上的項禦天低著頭,不禁道,“項禦天,你低頭看什麼呢?”
兩秒過後。
項禦天抬起頭看向她,神色如常,嗓音低沉地道,“看資料,我一會還得去處理些事情。”
處理事情。
江唯一吃著桔子淺淺蹙眉,“項禦天,現在項家怎麼樣,其實你應該找楊天皓好好聊聊,我覺得他還是拿你當兄弟的,你們之間還有和解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