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拿您當成自己的媽,想服侍您到老。”項禦天說話開始大喘氣,呼吸越發地沉重,胸口起伏,眼中赤紅。
說完,項禦天用力地關上車門,衝著司機吼道,“走啊!”
司機被嚇到,連忙踩下油門往前駛去。
“……”
夏玉瓊坐在車上完全呆住,這個時候他不救自己,救她?
真的把她當媽媽了麼?
朦朧的夜色下,項禦天一個人站在路邊,眼前已經出現幻影,腿有些站不住了。
這毒藥比他想象中的強。
一般老太太不是最多能買到老鼠藥麼,為什麼他吃這一點點藥性會這麼強。
“……”
項禦天踉踉蹌蹌地往前走去,想再攔到一部出租車。
他暫時還不能死,他還沒弄清楚所有的事情。
他要把所有的事都弄清楚!
他還要見去江唯一,他還要去見她,他不能就這麼死了!
項禦天咬緊牙關往前走去,邊走邊拿出手機,想要撥打電話,費力地咬緊牙讓思緒清醒一點,但眼前仍是一片幻影。
他連手機屏幕都看不清。
不行。
這樣下去他就隻能等死了,還不到他死的時候。
他還要去見江唯一!
要去見她!
他爬也要爬到她麵前!
身體開始逐漸發寒,胃部疼痛抽搐,項禦天死死地咬住唇,硬是咬出一口血來,血腥味彌漫在嘴巴裏,讓他的意識稍微清楚了一些。
項禦天手指不由控製地在發顫,他一個數字一個數字按下,還沒接通,腦子忽然一片空白,眼前一暗,他整個人重重要栽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手機砸落在地上。
夜色昏暗,他倒在灌木叢旁,一時間無人察覺,臉上磕破皮,鮮血滲出。
很久,一個身影走到他身旁停下,腳上的一雙白色皮鞋是夜色下的一抹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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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整個樓道被一個個麵無表情的手下占領,身上的戾氣加起來可以爆破一棟樓。
醫生們走過個個膽戰心驚地看著他們,都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幹淨整潔的病房裏,穿著婚紗的年輕女人躺在病床上仍然昏睡著,肩膀處的衣服被剪掉,傷口被處理好。
孤鷹站在一旁焦躁地走來走去,將一頭短信抓得跟雞窩一般。
“呃……”
江唯一躺在床上,吃痛地出聲,眼睛還未睜開,手指動了起來。
“一姐!”
孤鷹立刻看向她,隻見江唯一死死地抓住被子,人還陷在昏迷中,嘴唇微張痛苦地低吟,“不要,不要……”
不要?
不要什麼?
孤鷹一臉訥悶,就見江唯一一張蒼白的臉上滿是痛苦,像是被什麼噩夢纏繞一樣,他不禁皺眉。
這麼一動,傷口又撕裂開來。
孤鷹想到在教堂時,項少給一姐劈得那一掌,頓時計上心來,衝著一旁的醫生喊道,“醫生,給一姐打支鎮定,讓她多休息一下。”
“好,好的。”
兩個醫生被幾個手下強按在一旁的椅子上坐著,嚇得麵色發青,聞言立刻戰戰兢兢地點頭,“馬上去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