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榮錦坐在車上,車門開著,他一張臉上有著不滿,冷冷地開口,“江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也想問你是什麼意思?如果你不想留在項禦天身邊,無需如此大費周章,趕我們走就行。”
江唯一站在車外麵,淡漠地開口。
“你以為我不想趕你?我還不至於為了個女人和自己的兒子失掉和氣!”
項榮錦冷漠地道,聲音透著一股強勢,“江小姐,我能容你,完全是看在我兒子的麵上,到這一步,我也不說什麼,我就陪著你給禦天演一出齊家和樂的戲碼。”
聞言,江唯一怔了怔。
原來,他今天來是為了項禦天。
“禦天自小失去雙親,我和你一家相處融洽是他想看到的,做老子的為了讓兒子開心,演點戲沒什麼。”項榮錦抬眸,雙眸沉沉地看她一眼,“但我都在出力演這場戲,你倒是一點都沒入戲,還敢和我對著幹?”
項榮錦為了項禦天這個幹兒子做的事真不少,難怪項禦天能對他守諾,死心塌地留在項家。
江唯一明白他說的是婚禮的事。
她轉頭望一眼遠處項禦天的方向,然後聲音冰冷地道,“項榮錦,你我都知道如今的一切是我們給項禦天製造的假象,我這邊還給我媽媽製造了假象,層層謊言才堆起現在看似其樂融融的生活。”
用謊言堆積起來的生活怎麼說都是一場幻象。
本質終究是悲哀和脆弱的。
“……”項榮錦不悅地看著她。
“我媽雖然年紀大了,但還沒到糊塗的地步,大辦婚禮,她看出來項家有問題,我和項禦天之間的太平也就到頭。”江唯一淡漠地道,“假象本來就不會長久,何必還自己上去打破它?”
難道真要求一個早死早超生麼。
項榮錦沉沉地看著她,半晌,他冷冷地開口,“江小姐,你說服我了。”
“……”
江唯一有些詫異地看向他。
“既然你認定是不長久的假象,簡單就簡單吧。”項榮錦沉聲說道。
他的兒子是個情種,這輩子估計是不會再娶另一個女人,所以他無奈之下,本是屬意他們大辦婚事,再將小鈴鐺認祖歸宗。
看來是不可能了。
“多謝。”
江唯一漠然地說完,轉身離開。
從某種立場來說,江唯一並不憎恨項榮錦,因為他確實肯為項禦天付出,有些事恐怕親生父親也不一定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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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列車隊分道揚鑣。
江唯一和夏玉瓊等一行人的車在一棟別墅前停下來,周圍空曠,沒有多餘的建築,夜色下一眼望去全是田野。
項禦天選的地方很安全,至少這裏不可能出現阻擊手,有人出現,很遠手下們就能觀察到。
是個絕佳的位置。
“你義父不住這裏嗎?”
夏玉瓊從車上被項禦天攙扶下來,疑惑地問道。
“我義父另有住處,而且他經商經常要外出,所以隻有我們住在這裏。”項禦天答道。
“哦,是這樣啊。”
夏玉瓊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