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人數39人,受傷人數105人。”一個同事將一份文件遞給她,“抓了幾個人,問是誰指使他們的,都不肯說。”
江唯一接過文件,翻過上麵的內容。
半個月了,沒一點進展。
“我去審訊他們。”江唯一還沒坐穩就又站起來。
審訊室裏,一個年輕的短發男子坐在那裏,蹺著二郎腿哼著古惑仔的歌曲,一臉的痞氣。
江唯一推開門走進去,一眼就認出男子是當晚的黑衣人之一。
她走進去,男子上上下下掃她一眼,輕浮地吹起口哨,“喲,紅港居然還有身材這麼火辣的女警,早說呀,早說我就多來你們這坐坐了。”
江唯一不在意地笑笑,在他對麵坐下來。
兩人之間隔著一張白色的橢圓形長桌。
江唯一將手中的塑料袋放到桌上,裏邊全是零食,“餓了吧,吃點東西?”
警局審訊時經常會用一些非常手段,比如光讓疑犯喝水,比如不讓疑犯吃飽。
人在處於饑餓的狀態,腦子裏的防火牆相對較弱。
聞言,餓了許久的男子立刻眼前一亮,“好啊。”
男子伸手就要抓拿。
“等一下。”江唯一笑著按下塑料袋,“別著急,回答一個問題吃一樣。”
“我什麼都不知道啊女警,我那晚就是路過閩中路而已,我無辜的!”男子耍賴裝無辜起來。
“秦鵬先生是嗎,你身上的硝煙味道好像不能說明你是無辜的。”
江唯一微笑著說道,也不急,伸手從塑料袋中拿出一袋零食。
一拿出來,她的目光滯了下。
是紅港的特產——糖酥。
她讓同事去買點零食,居然買了糖酥。
項禦天的那個渺渺好像也很愛吃糖酥,讓他剛經曆被人追殺就滿紅港跑著去買糖酥。
江唯一的呼吸滯了滯,拿起一塊糖酥放進嘴裏,一點甜味都嚐不到。
秦鵬坐在她麵前,盯著她品嚐糖酥的樣子,淡粉的嘴唇在嚅動。
這女人真他媽de漂亮。
吃東西的樣子都誘人。
他頓時更餓了,道,“女警,漂亮女警,給我點吃的唄。”
“說出是誰指使你的,這袋零食都是你的。”江唯一微笑著說道,繼續品嚐糖酥,味如嚼蠟。
“……”
秦鵬沉默。
“你應該知道,我們是抓你一個現行的,沉默對你來說沒一點好處。”江唯一看著他,一雙漂亮的眼中帶著睿智,聲音幹淨清爽。
“行!”秦鵬攤手,“那你們就起訴我吧,大不了關我個幾十年,行吧?”
江唯一抬眸望了一眼監視器的方向,然後放下糖酥。
她身體微微向前傾,向他勾了勾手指。
秦鵬頓時被勾得魂了少掉一半,立刻湊過去,江唯一靠近他,放低聲音道,“誰要關你幾十年了。”
“什麼?”秦鵬疑惑。
“當晚我也在場,我可以作證你沒有開過槍。”江唯一小聲地說道,“你知道警察的作證詞法官是很相信的吧?”
“你為什麼要幫我?”秦鵬看向她,眼睛裏帶上一抹色眯眯,難道是看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