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同僚站在牧遙身後附議地點頭。
“你天天給他用嗎哢?”
江唯一的音量陡然提高,衝上去恨不得殺了牧遙。
兩個同僚立刻擋在牧遙麵前,保護著她,“江唯一,你別黑白不分,這項禦天殺了我們AN多少兄弟,我們現在不拿他祭命就算好的,你為什麼幫著他?你不也被他欺負了。”
“……”
在AN動用私刑動得這麼冠冕堂皇。
她早該想到,AN裏的成員多數都對項禦天恨之入骨,怎麼會好好對他……
“你們出去!”
江唯一指向門口。
“憑什麼?”
牧遙不服氣地道,臉上還殘存著害怕,手不斷摸自己脖子上的針口。
“憑你們三個都不是我的對手。”
江唯一冷冷地看著他們,擺開打架的姿勢。
“你……”牧遙氣得跺腳,想了想道,“我們走,我們去報告安城!”
牧遙自知自己不夠江唯一一頓K的,況且她現在沒心思和江唯一計較。
牧搖摸著脖子,往外走去,焦躁難安。
隻是針尖上的一點嗎哢,應該不會發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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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離開。
江唯一上前合上精鋼製的門,空曠的拘留房裏頓時一片安靜。
她這才發現,從她進來,項禦天自始至終都沒說過一句話。
江唯一緩緩轉過身。
隻見項禦天坐在地上,不再像剛才隻盯著針尖,此時的他已抬眸看著她,一雙眸格外幽黑,長睫微垂,目光深不可測,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麼。
“為什麼不要求見我?”
江唯一開口,聲音有些沙啞。
他竟然連續幾天被虐待,被攝入過量的嗎哢……
如果她不來,他熬不住怎麼辦?
“我想見你。”項禦天的嗓音比她更沙啞,低眸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傷,自嘲地道,“但我不想讓你看到我這副鬼樣子。”
他的臉依然陰柔,美得妖冶,唇角拖出一條深紅的血跡。
他就這麼靠著牆壁,襯衫的衣襟被扯開了好幾顆鈕扣,露出大片胸膛。
往日性感不再,上麵隻剩下深深淺淺的傷。
以及一個深色的紋身。
刻著她的名字。
最徹骨的痛……
“……”
江唯一看著他唇角的血,眼眶濕了。
她在他麵前慢慢坐下來,視線落在他脖子上的傷口,很深的一道劃傷,血液都已經凝固。
“他們不給你治療。”江唯一抬起眼,阻止眼淚掉下,“我去拿醫藥箱。”
“坐下。”
項禦天聲音嘶啞。
正試圖站起來離開的江唯一聽到立刻坐了下來,沒有一點猶豫。
“真乖。”項禦天寵溺地看著她,瘀傷的嘴角勾起一抹邪氣卻蒼白的笑容,“以前你要有這麼乖該多好。”
“……”
江唯一偏過臉,拚命想克製住掉眼淚的欲/望。
“我現在是不是很狼狽,很醜?”項禦天深深地凝視著她的臉,“該死的破地方連鏡子都沒有!我有沒有被毀容?”
“……”
他還有心情擔心他的臉,自戀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