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剛卸下來的大頭蝦,要不要?”
一個老板邊說邊上上下下打量著江唯一,目光落到她的一雙長腿上差點流下口水。
“孤鷹——”
項禦天的目光頓時陰鷙,張口便喊孤鷹。
待發現孤鷹並沒跟來時,項禦天不顧肮髒抓起一把活蹦亂跳的蝦就朝猥瑣老板的臉上砸去,如散出去一把撲克牌似的。
“小心你的眼睛。”
項禦天站在攤販前如是說道。
淩厲的語氣,冰冷的嗓單杠,殺人般的目光……
吞噬一切的黑暗氣場。
“你……”老板看著他,估摸著項禦天來頭不小不好惹,於是閉上了嘴一聲不吭。
“我們去那邊看看。”
江唯一連忙拉著項禦天往旁邊走去。
項禦天被惹得很不滿,一張妖冶的臉臭得厲害,目光陰鷙地看向集市的一個個男人,戒備地防範著。
“不行,我去車裏拿槍!”
項禦天越想越不爽,轉身就走。
他媽/的,他的渺渺怎麼能被其他男人用那種目光褻瀆。
“別……”江唯一急忙拉住他,雙手挽住他的胳膊,眸光閃了閃道,“項禦天,今天就忘記一天你自己的身份好麼?”
別再時時刻刻提醒她,他是地獄天的首腦,是個時時刻刻都能陷入黑暗的人……
她討厭那樣。
“……”項禦天回頭,不解地看著她。
“你不是項禦天,我不是江唯一,我隻是渺渺。”江唯一看著他道。
讓他們過一天回到小時候身份的日子。
那時候,她不是AN的人,他也沒有走上這條道……
他們就是普普通通的兩個人,做什麼都可以無所顧忌。
“那我是誰?”
項禦天蹙眉,高大的身形站在熙熙攘攘的海邊集市中格外搶眼。
幾個賣海鮮的老板娘已經忘了做生意,隻是直勾勾地望著項禦天……
“啞巴哥哥。”江唯一輕聲說出這四個字,臉上展露笑顏,“啞巴哥哥,我想吃皮皮蝦。”
“買!”
項禦天一秒都不帶思考地應承下來,伸手握住她的手就往各家攤位上走去。
“啞巴哥哥,我想吃魚。”
“買!”
“啞巴哥哥,我們再買個燒烤架,回去烤。”
“買!”
“啞巴哥哥,我能吃很多。”
“吃多少都買!”
“啞巴哥哥,啞巴不是不會說話麼?”
“……”
“啞巴哥哥,為什麼你會說話了?”
“……”
於是等到後來項禦天和江唯一都大袋小袋拎著走在路上的時候,整個海邊集市區的商販們都知道這倆人是神經病。
一個明明是啞巴,卻會說話;
一個明明很瘦,卻是個飯桶……
於是,後來就不再有人花癡這他們了,更多的是同情。
“你們要好好的啊……”
有個老婆婆甚至白送了一斤蝦,一臉同情地目送走他們……
江唯一笑得很開心,項禦天的臉色卻有點臭,“渺渺,很好笑麼?”
所有人都拿他們當白癡、神經病。
還有人居然問他是不是做了手術才會開口說話的,所以會說的話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