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項禦天轉身離去。
江唯一靜靜地躺著,心驚肉跳地聽著他的腳步聲慢慢離開。
她不怕別人傷害她,她是怕他要了她的命……
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究竟發現了沒有。
她這樣心懸著真得不舒服,就像有一把刀子吊在她的頭頂上方,她戰戰兢兢地站著,不知道那刀子什麼時候會掉下來。
刺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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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江唯一睡得渾渾噩噩,腦中畫麵不斷。
安城渾身是血的模樣……
項禦天的那種陰鷙眼神,仿佛什麼都知道……
“唯一,我要你發兩個誓。第一,以後你必須聽我的話。第二,從今往後,隻可以為我掉眼淚。”
“可後來我突然發現,我這裏還有塊幹淨的地方,那就是你——渺渺。”
“……”
兩種畫麵瘋狂地交織在一起,瘋狂侵蝕她的腦袋,安城和項禦天兩張臉不斷在她眼前放大,越來越大,猙獰得恐怖……
她承受不來。
一身冷汗。
江唯一從噩夢中驚醒,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是項家的金絲籠屋。
她又回來了。
床頭留著一盞淡淡的燈,淡得很溫柔、寧靜。
江唯一往旁邊看去,身邊的床位是空的,冷冰冰的,項禦天沒有睡上來過。
去哪了?
江唯一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掀開被子下床走向緊閉的房門。
江唯一正要打開房門,忽然聽到孤鷹故意放小的聲音在外麵響起,“都吩咐下去,誰都不準提一姐裸著身子回來的事,更不準說什麼項少戴綠帽子,要是傳到項少耳朵裏,別說我孤鷹保不了你們。”
“明白明白,謝謝鷹哥。”
有手下諂媚地道。
“……”
江唯一愕然,裸著身子?她隻是把外麵的衣物都脫掉丟進垃圾桶裏而已,不然她就被項禦天發現她是“圍巾怪人”了。
綠帽子?
江唯一恍然明白過來,原來他們都以為她被綁架被汙辱了?項禦天一晚上陰沉的臉色和莫名其妙的話語都是因為這個?
她轉了轉眸。
如果是這樣,她不妨配合這個猜想。
項禦天是不喜歡肮髒女人的,如果她被碰了,他或許就不會再要她了,還趕她出門。
到時,她就能得到真正的自由了。
想到這裏,江唯一不禁釋懷,她能被項禦天趕出去就好了。
江唯一拉開門,恢複一臉木然地看向外麵。
孤鷹和一個手下守在門口,看到她孤鷹愣了下,抬起手看表上的時間,“一姐,這才半夜呢,怎麼醒了?是不是口渴,我去給你倒水。”
“項禦天在哪?”
江唯一淡淡地問道。
“喲嗬,想項少了吧。”孤鷹頓時一臉我了解的表情,“項少整晚都在書房,我領你過去。”
江唯一沒有動。
“他的書房沒他的批準不能進。”她說道。
項禦天的書房是禁地。
項家上下誰敢私闖?
“那是對別人!”孤鷹滿不在乎地一揮手,“一姐你是誰啊,是項少的心肝寶貝,哪不能進呐,走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