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量調小。
僅管如此,電腦裏傳出來的槍聲還是那麼刺耳。
江唯一戴起耳機,時刻關注著監控畫麵中的情況……
門被項禦天的手下用槍打開了。
“還不進去搜?”項禦天目光冷淡地瞥了一眼門口,沒有進去,轉動著手上的戒指,他修長的手靠近了攝像頭。
江唯一清楚地看到他手背上多出一個針孔,應該是之前吊過輸液。
是因為那20顆安眠藥?
“是,項少!”
幾個手下收起槍,抬起腿邁進她的小公寓。
“你們是誰?”
一個溫和無害的嗓音忽然響起。
江唯一錯愕地看著監控畫麵中突然多出的一個人——安城。
隨著安城的聲音響起,幾個正跨進門的手下回過頭,項禦天轉著戒指轉過眸,不屑一顧地往旁邊看去……
安城頎長瘦削的身影走近門口,進入她的畫麵。
他襯衫穿著一件白色V領的毛衣,係著淺色的領帶,淡淡的顏色極具溫和,和項禦天墨一樣黑的襯衫形成鮮明的反差。
“你他/媽誰啊?”
孤鷹上上下下地瞪著安城,語氣充滿黑社會的痞氣,十分不善。
“我是這的戶主。”安城平靜地說道,一雙眼睛沒有焦距地望著前方。“你們又是誰?在我家門口做什麼?”
江唯一看著畫麵中的項禦天和安城。
一黑一白。
安城來做什麼?是要交出她麼?
江唯一咬緊了牙關,屏氣凝神地盯著電腦。
“戶主?”孤鷹狐疑地打量他,伸手在他麵前劃了劃,見安城的眼珠毫無轉動變化不禁道,“靠,又是個瞎子……哎?我為什麼要說又?”
孤鷹顯然已經忘記在教堂遇見過安城一次。
“……”
聞言,項禦天側目,冷眼凝視著安城的眼睛。
“是,我是這的戶主,我叫安城。”安城仍然溫和得很輕聲。
“查一下。”孤鷹發號施令,“你們幾個,先進去搜。”
“你們想搜什麼?”
安城蹙了蹙眉,有些不滿,伸手扶著門走進去。
江唯一坐在暗室裏,又調出屋內的監控畫麵。
隻見在安城進來之後,項禦天也陰沉著臉走進來,他的視線始終落在安城的身上,充斥著陰戾、森冷。
驀地,項禦天的目光又落到地毯上。
江唯一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正巧看到一個紫色的文胸掉落在那裏。
“……”
江唯一頓時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定是剛才匆匆忙忙收拾,把一個文胸都弄掉了……
孤鷹也發現了項禦天的目光,從口袋裏掏出白色手套戴上,再從地上撿起文胸,翻開上麵的尺碼,頓時愣住了,“項少,這……”
項禦天低眸看過去,眼睛倏然定住了。
和江唯一一樣罩杯的大小。
江唯一看著這畫麵,無力極了。
“砰、乒、乓、啪……”
手下們在衣櫃裏拚命亂翻,櫃子、茶幾、花瓶倒一地也不管,完全就是掃蕩的架勢。
“項少,沒有女性衣物。”
手下們聚集到客廳中報告。
項禦天的眸光死死地盯著孤鷹拿著的文胸,臉色凝重得可怕,薄唇啟開,陰沉地問道,“那這文胸是從哪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