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到一年的時間。
項禦天是什麼人物,居然會為了她跪在他們麵前征求交往,顯然很寵愛江唯一,這太出人意表。
江唯一並不想深入這個話題,隻道,“你們在AN組織多年了,有沒有聽過項禦天被滅門的事?”
她一直想打探這件事。
“聽過啊,這又不是什麼秘密,你不知道麼?”
王鈴點頭,走到江磊身旁坐下。
他們是一對真夫妻,在AN組織紮根的真夫妻。
“項禦天原姓裴,家族是****起步,無惡不作,我們組織本來循法律途徑鏟除他們,但裴家決定跑路,萬不得已的情況下,組織才走了旁門左道,消滅他們。”江磊補充說道。
“……”
江唯一錯愕地聽著這一切,難以接受。
什麼叫萬不得已?
萬不得已就可以把項禦天全家都屠殺了?
“但偏偏被項禦天跑掉了。”江磊繼續說道,“後來他投身泰國項家,發展出了東南亞最大的組織勢力,還將當年的AN盡數消滅。要不是BOSS重組,我們AN早就不存在了。”
BOSS是安城。
“……”
江唯一沒再聽下去,拉開門就走。
原來真是安城和項禦天之間的一場私仇……
說穿了,就是安城的父輩殺了項禦天全家,項禦天尋仇,現在又輪到安城來尋仇……
她隻是安城的一顆棋子。
江唯一走到樓梯口,望著長而陡直的樓梯沒了再走下去的勇氣。
她坐在冰冷的台階,彷徨地望著下麵的階梯。
她該怎麼做?
她這顆棋子想逃離棋局了,突然之間很想逃很想逃。
安城,安城……
“渺渺,我要你發誓,以後你必須聽我的話。”
耳邊仿佛又響起安城的聲音,那麼溫柔,那麼無害。
江唯一雙手慢慢捂住了耳朵,腦袋疼痛欲裂。
“渺渺?”
項禦天站在樓梯下方,抬眸深深地望向她,一雙眸中帶著疑惑。
“你怎麼上來了?”江唯一放下雙手。
“你房間是哪間?我要看。”
項禦天道。
“……”
怎麼又想參觀她房間了,他事真多。
“你父母不肯同意?”看著她眉間隱約透露出來的不開心,項禦天蹙了蹙眉,抬步走上來,“我去見他們。”
江唯一連忙站起來抓住他的袖子,淡淡地道,“別去了,總得讓我爸爸媽媽消化一下我和地獄天首腦在一起的噩耗。”
見麵了,說多錯多,露出破綻一個都不用活了。
“噩耗?”項禦天不滿地看著她,站在樓梯口,一手摟上她的腰讓她貼近自己,“我讓你很丟臉麼?跟我在一起是噩耗?”
她說話就不能不刺激他?
“你要不要去問一下左鄰右舍,看誰敢把女兒托付給你項禦天。”
“我這張臉就足以彌補一切了。”項禦天張狂,話說理直氣壯。
他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項禦天,可他長得帥。
“……”
江唯一被他的話噎到了,他真是越來越不要臉……
很莫名的,剛剛明明那麼不快,現在那抹負麵情緒卻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