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坐。”
“您坐、您坐……”
“我們項少讓你們坐就坐!”孤鷹率先不耐煩了,大聲吼道。
項禦天立刻一記眼刀飛過去,孤鷹腿軟地靠邊站。
“行,那我們先坐,你也坐吧。”夫婦兩人隻好僵硬地坐到沙發上,一臉惶恐地看向項禦天。
江唯一安靜地站在一旁,冷眼欣賞著江磊夫婦的演技。
他們把一對沒見過大場麵的普通夫婦演活了。
項禦天站在兩人麵前,四下環視了一眼幹淨的客廳,低頭瞥向幹淨的地板,眉頭蹙了蹙。
“我去拿!”
孤鷹見狀連忙跑了出去。
江唯一莫名其妙。
不一會兒,孤鷹跑回來,手裏多了一個幹淨得一塵不染的白色抱枕,彎腰擱到項禦天的腳邊。
下一秒,項禦天雙膝朝著抱枕跪了下去,直直地跪在江磊夫婦麵前。
“……”
江唯一驚呆地看著他。
他做什麼?
“你這是幹什麼?”江磊夫婦驚詫地從沙發上站起來,上前要扶他。
“你們坐。”
項禦天說道,嗓音低沉而磁性,一改平日的高高在上與張狂,彬彬有禮得叫人瞠目。
“哦、哦……”
夫婦兩人一臉受驚地坐下來,又朝江唯一看了看,用眼神問她是怎麼回事。
江唯一淡漠地斂下眉眼,沒有理會,因為她也不知道項禦天這唱的究竟是哪一出……
“伯父,伯母。”項禦天低了低頭,才抬起眸直視夫婦兩人,一本正經地道,“初次見麵,我是項禦天,今天冒昧打擾了。”
在S市,無人不知項禦天是何許大人物。
江磊和王鈴恰當地做出震驚的表情,“項、項禦天?就是那個項禦天?”
“伯父伯母不用緊張,地獄天也沒有見人就砍的道理。”項禦天低笑一聲,化解兩人的緊張,轉眸看向孤鷹。
孤鷹揮手,兩個手下端著一個托盤走上前來。
托盤上呈放著兩杯水。
項禦天跪在白色抱枕上,從托盤上端起一杯水遞向江磊,“伯父,我是唯一的男朋友,請您允許我們交往。”
“……”
江唯一呆呆地睜著眼。
項禦天一出院就跑到她“家”來,就是為了征求她“爸媽”的同意,同意他們交往?
“交往?”
江磊看了江唯一一眼。
江唯一甩給他一個自己看著辦的眼神。
江磊和王鈴相視一眼,似乎在找一個最佳的反應方式。
半晌,王鈴從沙發上站起來,發福的臉上滿是憤怒,“唯一,這是怎麼回事?你這麼久沒回家,就是和這男人在一起?家裏音訊都不給一個?”
“……”
還要拉著她一起演戲。
江唯一隻好無奈地走向前,“爸、媽,其實是……”
“我之前受了一點傷,就聘任唯一成為我的住家護士,伯父伯母知道我,就應該知道我身份比較特殊,所以一直不能讓唯一和你們打個電話,這點是我的疏忽。”
項禦天打斷她的話,修長的手仍端著水杯。
“住家護士?”江磊配合妻子的演技,激動地摘下老花眼鏡,“那你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