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先生,你不用輪椅會加重傷情的。”牧遙站出來說道。
項禦天冷冷地掃她一眼。
牧遙是個經過專業訓練的人,饒是如此,仍被項禦天的眼神嚇得瑟縮了下,往後退去。
“哪來的多嘴女人?”項禦天聲如寒冰。
“項少,我馬上趕她出去,讓醫院換一個護士過來。”
孤鷹連拖帶攥地抓著牧遙出去,毫不把她當女人。
牧遙一臉尷尬和難受地看向床上淡定穩坐的江唯一,瀏海下的眼睛朝她透出警示的意味,嘴巴無聲地張出一個“安”的唇型……
果然是安城讓她來的。
應該是有什麼訊息要通知她。
江唯一隻好出聲道,“讓她留下吧。”
見一向冷淡的江唯一開口求情,項禦天不禁多看了一眼牧遙,妖孽的臉喜怒不辨,“理由。”
這種多嘴多舌的女人留下來墊腳麼?
沒等江唯一說話,牧遙便連忙笑著道,“唯一也在這醫院工作過,我們是好朋友。”
瞬間就拉近了關係。
“好朋友?”項禦天挑眉。
“是啊。”牧遙連忙點頭,“我們是最要好的朋友。”
無語。
她怎麼不知道她們什麼時候是好朋友了?江唯一在心裏腹誹。
項禦天疑問地看向江唯一,江唯一隻能點頭。
好朋友?
項禦天睨向牧遙,眼中掠過一抹疑慮,隨後道,“我記起來了,你的那藥也是這好朋友幫忙送的吧?”
否則她一個人怎麼弄到藥。
真是費盡心思要揍他一頓。
“……”
江唯一沒說話,默認。
“……”
牧遙站在那裏,聽著項禦天低沉的聲音,心底生起怕意,項禦天不會因此而責罪於她吧……
“那要不要留下她?”江唯一問道。
“留下她。”
項禦天揚起手,並未深究。
孤鷹立刻將牧遙放開,牧遙鬆了口氣,看向江唯一的目光多了絲鄙夷……
果然女人爬上男人的床,枕邊風比什麼都吹得動,也不知道被睡過多少次才能讓項禦天這麼喜歡。
項禦天走到江唯一身旁坐下,一手將她摟進懷裏,一手拉過一部手推餐車,寵溺地問道,“想吃些什麼?”
江唯一很想揮開他的手,想想還是忍住了。
她不能在這麼多人麵前駁他的麵子。
“一姐,項少可是早上四點就起床去給你做早餐了。”孤鷹在一旁拚命捧自家少爺,“這些全是他一手準備的。”
江唯一沒什麼意外,她入院以來,生活起居就是項禦天一手包辦的。
牧遙則吃驚地睜大了雙眼。
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首腦給江唯一親手做早餐?還是在骨折的情況下……
江唯一有那麼受寵麼?
“粥喝不喝?”項禦天端起一碗粥,將她纖瘦的身體圈在懷裏,舀了一勺遞到她唇邊,“我嚐過了,味道剛剛好。”
江唯一被他的氣息包圍得喘不過氣來,目光瞥過他臉上的瘀青和唇角的傷口,一點胃口都沒有。
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去想項禦天。
他拖著一身她賜給的傷淩晨四點起來給她做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