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那麼多把槍,她再本事也躲不過子彈。
“……”
江唯一隻好任由他們將自己押走。
她賭錯了?
項禦天找那個人根本不是為了什麼情?也根本沒有情……可怎麼會那麼珍視那張書簽和畫紙。
“一姐……”
看著江唯一瘸一拐地被推走,孤鷹急得直撓頭,緊接匆匆跑進別墅,往陽台上跑去。
“項少。”孤鷹大步跑到陽台,站定在項禦天的身後,滿臉急色。
“你要為她求情?”
項禦天轉過身,孤鷹眼中的緊張更加激怒他,怒極反笑,森冷至極,“你現在想要她也沒用,因為她的命……我要定了!”
說著,項禦天陰沉著臉從他身邊走過,留下影子斜長。
孤鷹更急了,“項少,也許一姐真得是你要找的人,不是每個女人都像時潔那麼賤的。”
聞言,項禦天頓住腳步,眼中更加陰霾。
“……”
孤鷹頓時明白自己又犯了一個忌諱。
大約在一年多前,項少身邊的女人名叫時潔。
當項少厭了她以後,毫不憐惜地將她趕出項家,這個時潔卻突然拿出一串紫繩金鈴鐺,還說自己小時候的記憶都失去了。
項少信以為真,對時潔百般寵愛……
到最後才發現隻是一場騙局,原來是時潔偷看了項少的畫,才複製出一串差不多的鈴鐺。
那段時間,是項少最陰沉的時候,下人連走路出聲都會被罰被趕。
不用說,江唯一今天的表現肯定是讓項少想到那個賤女人時潔了……
“放心,我不會馬上殺了她。”項禦天忽然笑了起來,淺笑的眼中露出邪佞,冷得厲害,“我會慢慢玩死她。”
所有欺騙他的人,都要有膽量付出代價。
尤其是以渺渺名義來欺騙他的賤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
孤鷹震驚地看著項禦天遠去的背影,他是不是幫倒忙了?
惹怒項少的下場,那遠比一死更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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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長的走廊接觸不到陽光,暗影沉沉,著裝一致的手下分成兩列無聲地開道,停在一個房間的門口。
“項少。”
一眾手下負手而立,低頭麵向來人,“江小姐正在裏邊,已經呆了五個小時。”
項禦天的長腿邁向門口,五官妖冶陰柔,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邪魅之氣,他伸手鬆了鬆食指上的墨色戒指,又重新戴回去。
戒指上雕刻著一隻黑色的狐狸頭,目光淩厲霸氣。
停頓片刻,項禦天邁開腿走進去,空空蕩蕩的房間連張椅子都沒有,隻有四麵純白的牆壁。
他冷眼掃過去,江唯一正席地坐在一麵牆中間,背靠著牆,雙手環住屈起的雙腿,耷著一個小小的腦袋,一頭長發垂落下來,遮得看不清她的臉。
遠遠看去,是那麼柔弱無害的一個女人。
他忽然想起孤鷹的話,也許,這女人並不是在騙人……
她真得很像渺渺。
他一直這麼覺得。
眼中微微一失神,項禦天便打破自己的想法,如果真這麼容易的話,這十年他早該找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