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麼?”
她站在洗手間門口冷冷地問道。
“一姐?”孤鷹帶著幾個手下衝了過來,瞪著她身後的洗手間門,“你怎麼從這裏出來了?我剛剛搜的時候沒見到你啊。”
“……”
他連女用洗手間都搜了?
“算了算了,你趕緊跟我去見項少,項少發現你不見了正大發雷霆。”沒有深究細節,孤鷹便急吼吼地說道。
“哦。”
江唯一淡淡應了一聲。
孤鷹將她領到教堂後麵的一個庭院,項禦天正坐在一張椅子上,旁邊是聖父的白色雕像,白得刺眼。
而項禦天,坐得一動不動。
他的周圍站了許多手下,將他護衛起來。
太陽很暖,光線極強。
但項禦天的臉和冬天的冰雪沒有兩樣,冷冷的,周身散發著凍結一切的磁場,令人望而生畏。
“項少!一姐過來了。”孤鷹揚聲喊道。
項禦天抬起眸,視線冰冷地朝她望過去,目光透出一股殺戳。
江唯一不由得卻步。
她現在過去是不是會有生命危險?
“我還以為你逃跑了。”項禦天忽然勾起唇角,邪氣極了,嗓音依舊性感,語氣卻聽不出喜怒。
“沒有。”江唯一莞爾一笑,“跟在項少身邊要什麼有什麼,我怎麼舍得逃跑。”
違心的話她說得頭頭是道。
對她目前的處境來說,狗腿是必修課。
項禦天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聲音不輕不重,朝她勾了勾手指,“過來。”
“……”江唯一謹慎地盯著他。
“怎麼,怕我吃了你?”
“當然不是。”
他想吃難道她還能反/抗麼?
江唯一慢慢走過去,還沒走近他跟前,項禦天猛地抬起一腳就朝她踹過去——
用勁狠辣。
“砰。”
她整個人被踹得向一旁倒去,撞翻雕像,身體撞在凹凸不平的雕像上,雕像聖父的目光充滿悲憫,同情可憐著她。
她就知道沒這麼容易過關……
江唯一疼得差點抽搐起來,隻能緊緊咬住牙關,不讓自己痛得叫出來。
“誰給你的膽子到處亂走?”項禦天的笑容冷下來,整張臉突然間陰雲密布。
臉色說變就變的男人。
“沒有,項少,我隻是隨便逛逛。”江唯一跌坐在地上,口吻示弱,“再說,項少剛剛不是忙著嗎?”
那些個美女都沒喂飽他?他“胃口”是不是太好了。
“你這是在過問我的事?”
“不是。”和項禦天強硬地對上是討不到任何好處的。
“江唯一,最好弄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你身上哪一樣不是在花我的錢?”項禦天從椅子上站起來,陰冷地低睨著她,“就算我抱別的女人,沒我的點頭,你一樣不準離開半步!”
她敢沒他的命令就到處走?她是不是想逃跑,逃離他身邊?
江唯一無語地看著他,他真是自大狂妄到無藥可救了。
“剛剛我離開,你沒有反對。”她嘴上還是謙卑的。
“……”
項禦天頓了下,臉色極沉,隨即冷冷地道,“我說過了,沒我的點頭,你不準離開我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