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山,五嶽之北嶽,中原最雄偉的山峰之一,世間一大奇觀。然而,這裏不光是一處風景名勝,更是一個武學聖地,因為這裏盤踞著江湖上的一個頂尖大族,恒山寒家。寒家一向與世無爭,居住於恒山山腰的天寒山莊,其現任家主是江湖人稱“寒霜子”的寒天傾。但是,平日裏素來平靜的天寒山莊今天卻顯的無比喧嘩,這一切皆因為一位不速之客的原因。
天寒山莊外,一位少年正身軀筆直的跪在那裏,看其膝蓋處的泥土,可知其以跪了大半日時間了。
“伊人妹妹,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會負責的。”少年對著山莊之內大喊道。
“離晨,你先回去吧,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可是這件事不宜聲張,我會與你師父商量的。”山莊門口出現一位中年人,正是山莊的莊主,“寒霜子”寒天傾。
“寒伯父,就讓我見伊人妹妹一麵吧,求你了。”少年說著磕了一個頭。
“她不願見你,我有什麼辦法。”寒天傾搖搖頭歎息道。“起來吧,男兒膝下有黃金,先回去找你師父,你的功力還不夠深厚,容易出問題,讓你師父幫幫你。”
“父親,和他說那麼多幹什麼!我要廢了他。”這時山莊中衝出一個年輕人,二話不說,迅速的對著少年打了一掌。
少年應掌聲飛了出去,嘴角溢血,舔了舔嘴唇,並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爬了起來,再次向著山莊內部看了一眼,眼中閃現出一絲落寞,他知道他現在留在這裏隻會對伊人的名聲更加不好,於是對寒天傾鞠了一躬,道:“寒伯父,那我先回去了,待我能夠徹底掌控好自己的功力之時,我會再回來的。”
說罷,少年轉身離開。看著從山上慢慢下去的身影,寒天傾淡淡道:“宇兒,以後不要這麼衝動了,幸好你的天冰掌還不夠火候,不然的話會釀成大禍。”
“釀成大禍?會有什麼大禍?他讓妹妹以後怎麼見人?沒把他打死算他命大。”年輕人不屑的道。
“要是拚起命來也許你不是他的對手,有很多事你現在還不知道,切記不要自大。”寒天傾歎息的道,轉身離去。
年輕人一驚,對寒天傾的話感到不敢相信。他正是寒天傾的長子,寒飛宇。十九歲,寒家的天之驕子。而剛剛的少年名叫左離晨,十七歲,三個月前跟隨其師父來到天寒山莊,一個月前,其師父有事先行離去,留他一人在此等候,但就是這一個月的時間,左離晨卻因為功法的緣故而做了一件讓人不能啟齒的事。因此就有了剛才的一幕。
天寒山莊內,一棟小樓前,寒天傾來到此處推門而入。
“伊人,為父來看看你。”看著房中那個孱弱消瘦的女子背影,寒天傾有點苦澀的道。
“父親,我沒事的,不用擔心我。”女子頭也不回,淡淡道。
“唉,我來也是為了告訴你,其實左離晨的師父帶他過來也是為了提親的,而且為父已經答應了他,所以你可以說是左離晨未過門的妻子。”寒天傾道。
“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你為什麼不早說。”女子道。
“這件事不能讓很多人知道,為了你和他的安全,為了天寒山莊。”寒天傾道。
“一個提親而已,還涉及到這麼多?父親你是為了找個借口敷衍我吧。”女子淡淡道。
“罷了罷了,今天為父就告訴你吧,都知道江湖上有黑白兩道,我們天寒山莊是白道的領頭人之一,我們扛起了白道的一麵旗幟,是名門正派。但在黑白兩道之外還有一種人是屬於灰色地帶的,他們行走江湖不管什麼正派與邪派,誰得罪了他們就與誰為敵,左離晨和他的師父就屬於這類人。”寒天傾負手而立,道。
“那又如何?與我們的安全有什麼關係?”寒伊人道。
“左離晨就是《邪典》的當代傳人,他的師父就是那個江湖上亦正亦邪的淩雲!黑白兩道對淩雲都是欲除之而後快,這些傳聞你應該聽過吧!”
“淩雲?原來如此,那為什麼父親要答應這門婚事?”寒伊人不解的道。
“當年我年輕的時候行走江湖,差點死於陰陽門的人手中,是淩雲救了我,從此我們成為了生死之交,彼此對彼此都非常坦誠,並不因為世人的眼光而動搖我們之間的情誼。女兒,左離晨是個不錯的年輕人,發生這樣的事也不能怪他,畢竟《邪典》太過於古怪,即使淩雲天縱之資,也沒有完全參透,因為《邪典》不是一套完整的功法!”寒天傾冷冽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