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淨出也沒辦法,又不敢去碰她。
於是兩人就這麼在呆在原地。
狐女嘴裏不停地小聲嘀咕:“大笨蛋!大木頭!大蠢豬!”
張淨出聽不清,道:“你說什麼?”
狐女生氣地嘟著嘴道:“我說你是個蠢驢,還不過來扶我!”
張淨出一聽,道:“哦。”
於是便過去小心翼翼地攙扶著狐女,不敢碰到她的其他地方。
把狐女扶到草墊上背靠著柱子坐下後,張淨出故意離了狐女遠一點坐下。
兩人許久都不說話。
狐女最終受不了,道:“你坐這麼遠是什麼意思?是嫌棄我嗎?”
張淨出趕忙道:“沒有沒有!我隻是覺得你不喜歡我離你太近。”
看到張淨出這麼顧及自己的感受,狐女心下不由得一暖,但嘴上卻說道:“你知道就好,你……你難道,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狐女越說聲音越小。
張淨出卻是沒聽見後麵的話,道:“你說什麼?”
狐女深吸一口氣,大聲道:“我說你怎麼這麼笨啊!我說我想讓你陪我聊聊天,說說話,行不行?”
看著狐女突然生這麼大氣得樣子,張淨出越來越覺得自己之前和她認識,忙到:“行!”
“那你快說啊!”狐女道。
張淨出卻頓了一頓,道:“我們之前見過的,你不認識我了嗎?”
狐女抬頭想了想,故意道:“有嗎?我怎麼不記得了。”但其實狐女是記得的。
張淨出又道:“兩年前在集市上的一棵櫻花樹下,你還對我笑來著,你真不記得了?”張淨出很努力的對她描述著,想勾起她的回憶。
狐女道:“好啦好啦,我記起來了,你這人真笨,剛才摔得我好痛!”狐女捏著自己的手。
張淨出撓了撓頭,道:“實在不好意思,因為你長得實在是……是……”
“是什麼呀?是不是覺得我很麵熟?”狐女笑道。
張淨出道:“你怎麼知道的?”
狐女接著道:“我也覺得你長得很像我認識的一個親戚。”
交談幾句後,張淨出感覺氣氛緩和多了,微笑道:“你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為什麼老是繃著個臉?”
狐女道:“我告訴你,你可別對我動什麼歪心思啊!我還有話問你呢,你必須如實回答。”
張淨出道:“行,你問吧。”
狐女道:“你叫什麼?還有你明明是一隻狐狸,為什麼又是一身道士打扮?”
張淨出道:“我叫張淨出,實不相瞞,我從小在嶗山長大,是一個土生土長的道士,至於狐狸這個身份嘛,我師父說是因為我的母親是一隻狐狸。”
狐女道:“哼!原來是你一隻半妖。那你為什麼來到這裏?”
張淨出道:“我是去找我的一個親戚,路過這裏而已。”
狐女之後便沒有再問了。
張淨出道:“你是不是也該跟我說說你的名字了?”
狐女害羞道:“水之湄”
張淨出立刻道:“所謂伊人,在水之湄。”
狐女臉上立刻泛紅。
張淨出道:“你受了這麼重的傷,要不我替你治療一下吧!”
狐女搖了搖頭,透過窗看了看外麵初升的月亮,道:“不用了,今日是十五,等到子時我自可自我調理,應該可以恢複的差不多。”
張淨出便不再多言。
這時,廟外突然有一陣動靜,狐女警覺起來,張淨出道:“不用害怕!”
隻見小強跑了進來,嘴裏叼著一隻兔子。
小強把兔子丟到張淨出麵前,然後對著張淨出點頭哈腰,跳個不停。
張淨出蹲下來,抱著小強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對我最好!謝謝你給我的兔子!”
也不知道小強聽沒聽,隻是一個勁地舔著張淨出的臉,看得一旁的水之湄一臉嫌棄。
水之湄道:“你們能不能別這麼肉麻?我還在這呢!”
張淨出鬆開小強,道:“不好意思啊,這家夥一直跟著我長大的,跟我親密無間!”
水之湄白了張淨出一眼,道:“不用你說我也看得出來。”
張淨出看著地上的兔子高興道:“今晚有好吃的了!”
水之湄卻不動聲色,靜靜地看著張淨出扒開兔子剝皮破肚,張淨出很是熟練,幾下便弄好了兔子。
張淨出出去找了一些柴生起一堆火來,把兔子竄在一根稍微粗一點的棍子上烤起兔子來。
不一會兒,兔子全身開始滋滋地冒出油來,張淨出早有準備,從包袱裏拿出一個小瓶,裏麵裝了一些鹽。
把一些鹽均勻地灑在兔子身上,然後再讓兔子受火均勻,好讓鹽的鹹味跑進肉裏,不一會兒,整個油滋滋的兔子便冒出了濃濃的香氣。
水之湄在一旁看得口水直流,道:“沒想到你出門還會帶上這玩意兒。”
張淨出道:“當然,我一直想做一個好廚子呢。”
水之湄道:“沒看出來你還有這個愛好,那個……那個……請問,可以吃了嗎?”水之湄實在是饞得受不了了,但有有點不好意思開口。
張淨出道:“不行,還差一點火候,再等等!”
水之湄道:“我看著怎麼覺得差不多好了呢?”
張淨出道:“你自己都說了,是差不多,那就是還差一點,別急,再等等,馬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