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的冬天,南京城裏,一輛國民政府的囚車正在不緊不慢地行駛著。
車裏,六名國軍士兵手持卡賓槍嚴,圍成一圈,目光警惕地環視四周。
他們中間,坐著三個年輕的女人。
坐在中間的一個,年齡約摸有二十七八歲,一張姣好的瓜子臉白淨如雪,長發飄飄,兩道彎彎的柳葉眉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散發著一種犀利的光芒。
一襲白色的洋裝穿在她豐腴的身軀上,勾勒出一種成熟與風韻,細長的腿上套著一雙長筒靴。
右邊的一個,年方二十五六歲,一頭烏黑的秀發散亂地落在肩頭上,一張雪白的鵝蛋臉上籠罩著濃濃的愁雲,嬌豔的紅唇上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苦笑。
左邊的一個,長著一張清純的娃娃臉,看起來好像隻有二十一二歲,一頭烏黑的長發無力地落在肩頭上,暗夜星辰般的眼睛裏,流露出一種無奈與惆悵。
她們都無一例外地戴著手銬腳鐐,很顯然,她們是國民政府的囚犯。
如果仔細看,一定會發現,這三個看似嬌美可人的女人眼中都帶著些許的凶光。
她們不是普通的女人,她們是日本特高課的間諜,她們的手上,或多或少都沾有中國人的鮮血。
坐在中間的那位,名叫竹下涼子,今年二十八歲,軍銜少佐,曾在東北和內地從事大量的間諜活動。
右邊的那位,名叫鬆川晴子,現年二十六歲,軍銜大尉,曾混入軍統中竊取國軍情報。
左邊的那位,名叫山田真理子,現年二十二歲,軍銜中尉,常常利用那張清純的娃娃臉勾引國軍軍官,進而套取情報。
在中華大地上,她們曾經是那麼的飛揚跋扈,那麼的不可一世。
而今,時過境遷,日本戰敗,她們也由人上人變成了階下囚。
現在,她們正被送往監獄,等待她們的,必將是正義的嚴懲。
車子,在一座戒備森嚴的監獄前停了下來。
六名國軍士兵押著她們,緩緩地走下了車。
由於她們戴著腳鐐,所以走得特別慢,走了很久,才走到監獄深處,也就是她們的監房。
就是她們嗎?”一個四十多歲,長臉,肩扛上校軍銜的國軍軍官問。
是的,就是她們,竹下涼子,鬆川晴子,山田真理子。”押送隊的隊長點了點頭,說。
你們都給我看清楚,這位就是這裏的監獄長,吳文兵上校,以後想過得好點就給我乖乖地聽話,否則,有你們好果子吃的!”押送隊隊長白了三個日本女碟一眼,沒好氣地說,然後帶著手下的士兵離開了。
哼!”竹下涼子不屑地瞟了吳文兵一眼,眼神裏,充滿了傲氣。
雖然日本已經戰敗,但她還殘留著著所謂大日本帝國的傲骨,使得她從骨子裏瞧不起這個劣等民族的長臉軍官。
鬆川晴子和山田真理子也跟著白了吳文兵一眼。
那眼神裏的高傲、輕蔑、不可一世,絲毫沒有逃過吳文兵的眼睛。
想起八年前的南京大屠殺,想起被日本人的飛機炸死的爹娘,吳文兵心頭登時無名火起。
他皺了皺眉,冷冷地盯著竹下涼子,問:“你叫竹下涼子,對吧?”
是的,我就是大日本帝國的少佐,竹下涼子。”竹下涼子抬起頭,傲慢地答道。
吳文兵沒有說話,隻是重重地點了點頭。
來人!”吳文兵忽然大叫。
四個荷槍實彈的士兵立即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