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洲壩聽到沐凡這麼理直氣壯,而且頭頭是道。便轉向頭,附和揶揄道:“嘖嘖,沒吃虧你就不知道疼。別老是欺負大學生,沒有任何節操。誒,你幹什麼去?”
“嗚....”雲水瑤她直接下車了,而且哭得是驚天動地。那樣揪心慟哭,連沐凡都不覺有些自責。
其實女人哭得時候是很醜的,鼻涕滿天飛。眼睛鼻子都是紅彤彤的,什麼梨花帶雨。人家是狂風暴雨,哪有什麼梨花帶雨那麼溫柔?眼前的雲水瑤就是這麼狂風暴雨的慟哭,讓沐凡情何以堪。
不過是因為激動說了幾句稍微過激的話,至於哭得如此驚心動魄麼?
葛洲壩朝著沐凡歉意的笑笑,很無奈的下車到了雲水瑤的身邊。以一副長輩的身份,話中有話的教訓道:“誒,幹什麼啊。這麼嬌氣,你還當毛線保鏢啊。我覺得你就不如人家沐凡,他比你年紀還小。你看你哭成這樣,能保護誰啊?換人吧,你不行。”
雲水瑤還那麼倔強,哭訴道:“誰說我不行,這小子死定了。”
葛洲壩是非常悉心的開導:“做事毛毛躁躁的,難怪別人說你。不要老是覺得,天大地大我最大。你不是說肯定遠遠勝過別的女孩嗎,呃,那沐凡一個十七歲未成年一說。你就哭成淚人,有沒有搞錯。上車吧,我來開車。”
倒也沒有忸怩作態,她就老實巴交的坐在了副駕駛。在後排的沐凡就不明白,這是鬧哪樣,難不成是在唱雙簧麼?
一個上校軍官,副師級?
有沒有搞錯,別人不舉報你假扮軍官就已經仁至義盡了。還TJ,特種部隊弄成這幅德性,還算是特種部隊麼?
雲水瑤好不容易才變成了慢慢哽咽,沐凡語不驚人死不休,又來一句:“你們不會是恐怖分子吧,我那個朋友肯定拍照片了。還沒滿十九歲的小丫頭,居然是一個上校軍官,還是副師級,還這麼招搖過市的。”
葛洲壩這才恍然,用力拍了一下方向盤:“啊,差點忘了。給刺兒頭打個電話,讓他把那小子手機裏麵的照片給刪了。最好是把手機給砸個稀巴爛,然後用車碾壓數十次。我說我怎麼總感覺,好像有一件事情沒做呢。對吧,水瑤?”
雲水瑤一聽葛洲壩話中帶刺的,不就是在寒磣她不稱職,不合格麼。連沐凡這麼個菜鳥就能夠看破,那就是嚴重不合格了。
所以,原本漸漸平息的雲水瑤又開始啜泣:“是,是...我不合格....”
為了讓李欣妍舒服一點,沐凡他讓李欣妍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不過現在的李欣妍渾渾噩噩,一個勁的往沐凡的懷裏撲。
沐凡又不合時宜的插上一句話:“你刪了有用嗎?我剛才都看見十字路口的攝像頭了,閃光那麼白沒看見就見鬼了。你們這幫人到底是幹嘛的,這麼不專業。十九歲的上校軍官,你們難道是想玩弄上帝不成?”
葛洲壩一聽,也隻能訥訥的用手揩著嘴巴:“馬上到了,把你們兩的手機。還有水瑤,你的手機全部交給我。另外,把李欣妍的眼睛給蒙上。把你自己的臉給蒙著,水瑤,你也蒙著臉,這也是為了你們自己的生命著想。”
雲水瑤馬上停住了哽咽,遞給沐凡兩個頭罩。然後,便伸手接過了沐凡手中的兩個手機。就像是恐怖分子的那種頭罩,黑色,隻留兩個眼睛。而沐凡則把頭罩反著,給李欣妍套上了。其實他覺得,這兩個人不簡單。他想要耍小聰明,是沒有任何勝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