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男孩的眉頭猛地一蹙,手裏的動作戛然而止,雙手死死的攥緊額上的冷汗一下子冒了出來。“玲玲?發什麼呆,快把血刷起來啊。我去,我快掛啦。”顯示屏上蹦出這麼一句話,“我都說了多少遍了。我叫柳陵,是個純爺們!”柳陵的異常來得快去得也快,隨即苦笑著回了一句。手裏連忙操作起來“嘿嘿,就你這小模樣,要是隻看臉誰也不會認為你是個男的。”另一邊立刻出言tia0戲道。“你跟我從小一起長大的我是不是爺們你敢說你不清楚?”柳陵沒好氣的回道。“好好好,純爺們好了吧?你看你玩個遊戲都選個女孩玩的職業,還好意思說自己是純爺們?我這職業才是純爺們呢。”柳陵玩的是牧師,那邊那位玩的是戰士,便出言辯駁。流雲聽了一陣無語其實他玩牧師也是他們正好就缺一個牧師他才頂上的,對麵那個玩戰士的是柳陵從小學一直玩到大的好兄弟,叫趙斌,趙斌生性跳脫,為人也仗義,家裏條件也很好,算是個富二代,卻也不是紈絝子弟平時就喜歡消遣柳陵,拿他的相貌開玩笑,其實也沒有什麼惡意。柳陵沉默了一會兒打出一行字來“趙斌,也許這是我最後一次跟你一起下本了。”那邊明顯一愣,角色被掛掉了。屏幕裏一陣混亂。“什麼情況?”
“MT搞毛?”
“丫蛋大坑!”
。。。。。。
不一會兒一陣鈴聲響起,“為什麼不找我幫忙。”一陣帶著三分怒氣,五分關心,兩分莫名意味的聲音從話筒裏傳出來。“我這是絕症,專家們都無法確認是怎麼回事,我已經接受這個事實了。”帶這幾份灑脫和不舍的話從柳陵的嘴裏緩緩地吐了出來。趙斌那邊一陣沉默最後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說了一句“有什麼需要的跟我說,如果你還把我當兄弟的話。讓我為你做點什麼,好麼。”“沒事幫襯幫襯我家裏人就好。”說完柳陵又是一陣劇烈的頭痛。電話那邊沒有說什麼沉沉的“嗯”了一聲便掛了。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嘩啦”一聲病房的門被拉了開來,“病人的情況很不穩定,我們也無法確定病人的病情,病人隨時可能。。。”門外醫生的話也隨著房門的打開而傳入病房內。柳陵仿佛沒有聽到自己隨時可能死去的消息,依舊握著手裏的手機,眼睛盯著屏幕。一會兒從外麵進來了一個七八歲的小loli,與柳陵有七八分相似,水靈靈的大眼睛裏滿是疑惑,後麵是一對夫婦,兩人神情痛苦,想看卻又不敢看病床上的柳陵,仿佛看上一眼心便要被切一塊。這三人正是柳陵的父母與妹妹。“哥哥,你什麼時候回家呀?欣欣想和哥哥一起玩”妹妹柳欣撒嬌著撲進柳陵的懷裏。“哥哥過兩天就回去,欣欣在家要乖乖聽爸爸媽媽的話哦。”柳陵摸著柳欣的頭柔聲道。“恩!欣欣乖乖的!哥哥說話算話,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說完還不放心要拉鉤保證。柳陵笑了笑,跟妹妹玩鬧在一起。一旁的夫婦倆看著這一幕眼淚不停的掉。玩了好一陣,醫生過來說探病時間太久了,怕影響病人的病情。柳陵看了說“爸,媽。你們回去吧。我。。我沒問題的。”男人張了張嘴終究沒有說出口。拉著老婆女兒,出了病房消失在柳陵的視野裏。柳陵慢慢的躺了下來閉上眼睛就這麼默默地躺著。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想。其實柳陵這個頭疼怪病從六歲起就有了,剛開始還沒什麼大礙,到十八歲以後便是急劇惡化,不得不住院觀察,結果看了大半年也沒有什麼辦法解決,照這個勢頭發展下去,也就這幾天活的了。所以才有了剛才的一幕。柳陵這麼一趟就到了晚上,晚上十一點五十分柳陵睜開眼睛搖了搖有些昏沉的腦袋,苦笑一聲,“要是能擺脫這可惡的頭痛,怎樣我都願意啊。不過也就試想想罷了,都是快要死的人了。還真是不甘心啊。”想了想自己悲劇的一生心裏一股悲意直衝腦海,忽然,劇烈的頭痛席卷而來,與之前比較起來,之前的根本不算什麼,但是被這麼了這麼久承受能力也搶了很多,但是這僅僅是開始,隨著時間的流逝,疼痛也越來越劇烈,柳陵漸漸失去了意識他最後看到的是一快散發著柔和光芒的菱形寶石,約莫有黃豆大小,有著特殊的吸引力,仿佛看一眼靈魂都會被吸進去似的。就在柳陵的意識就要消散的時候,菱形寶石光芒大放將柳陵的意識吸入其中然後倏地消失不見。隻留下一具沒有了靈魂的身體。“哎,倒是我害了你,也罷。這是你我的因果。躲也躲不過,便讓我在送你一段造化!”也不知從哪裏飄來的聲音悄無聲息的來又悄無聲息的走,仿佛不存在與這個時機一般。第二天柳陵的父母接到柳陵的死訊趕來醫院,看著自己的兒子已不在人世夫婦倆好像一瞬間蒼老了十多歲。夫婦倆將柳陵的遺體火化後抱著骨灰盒踉踉蹌蹌的走了,看著這對夫婦蒼涼的背影,見著無不心有戚戚啊。“哎。造孽啊。”神秘聲音又是一聲悲歎,而周圍卻不曾有人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