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都,據來時已經過去一月有餘,玲瓏宮在漠北的生意中也算獲利無數,接下來一段時間的生活不會再有大的波動,勉強算得上愜意了。
蕭若纖的外傷已無大礙,隻是這內力卻沒有如外傷一樣漸漸痊愈,而是有加重的趨勢。
隻要蕭若纖運功使出內力,就能感到胸口微微作痛,也不能如之前一般運用自如。
回到玲瓏閣蕭若纖直接喚來紫憐,“之前在漠北受了較重的外傷,如今已好了大半,卻不知為何這內力損耗的厲害,每回運功胸口都隱隱作痛。”
紫憐聽到受了較重的傷,麵色暗沉,並未言語,上前為其把脈,思緒了半響,才道:“我看看你的傷口。”
蕭若纖聞言,褪去了衣裳,隻見白皙的背部一道一指長的刀疤尤為明顯,傷口不再鮮紅,有些微微的結痂的趨勢。
紫憐拿手輕輕觸碰,還是軟的,問道:“多久了?”
“有半個月了。”
“腿上的呢?”
複又看了蕭若纖腿上的傷口,兩處傷口恢複的都差不多,背上的更嚴重些,創口更大。
“傷口恢複的不錯,金瘡藥也是上好的,隻是時日隔得太久了,從傷口看不出有任何異常。隻是這脈象確有幾分不正常,以你目前的恢複來看,不應該有這麼虛弱的脈象,內力也損耗得厲害,加上你受傷時也不曾有明顯的感覺,多半是中了慢性的毒藥。”紫憐說得格外的認真。
“慢性毒藥,那會是什麼?”蕭若纖皺眉。
紫憐搖搖頭,“眼下還不能確定,能損耗人內力的慢性毒藥有很多,單是無色無味沒有痛感的就有好幾十種,我需要觀察一段時間來確認。”
“嗯。”
見蕭若纖神色平靜,紫憐邊拿出兩瓶藥擺在桌上,邊交代道:“這兩瓶藥你都認識,不過,在還沒有確認是什麼毒之前,你盡量不要使用內力,這毒會受運功次數的影響,”說著突然眯起了眼,好似想起了什麼,望著蕭若纖道:“這毒,倒是有幾分像西域流傳的一種化功散,據說中毒者毫無察覺,內力將會隨著時間一點點消失,每運功一次,就損傷內髒幾分。”
“那該如何解?”蕭若纖問,睫毛的微微顫動,出賣了她此刻看起來平靜的神情。
“不知道。”紫憐答得誠實,“不過眼下還不能確定,隻是覺得症狀有幾分相像,你好好休息,盡量不要讓自己勞累。”
“知道了。”蕭若纖眼眸暗垂,眼神黯淡。
得到回應的紫憐起身正要離去,卻又因蕭若纖的一句話停下了腳步,“我受傷的事,不要讓天乾知道了。”
紫憐看著她,想要開口說點什麼,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說,隻是歎了一口氣,就離去了。
蕭若纖卻知道,她沒有拒絕,就是答應了。
待紫憐離去後,蕭若纖陷入沉思,猶如夜空中迷失的流星,找不到了歸家的方向。
倒不是畏懼這毒藥,隻是她還有事情沒有做完,不能就這樣被毒所牽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