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翁……翁…
薛鐵要努力睜開眼睛,然而眼皮太重了,全身伴隨疼痛,薛鐵心想自己估計要廢了。
腦子一股憋勁發泄不出,憋得很心慌。掙紮半天起不來,再次暈過去!
“噗……”
薛鐵感覺有人對他的臉噴了一臉液體,涼爽的,還帶著刺激性氣味。是酒?薛鐵終於可以睜開眼睛,腦子還是一片轟鳴,眼前的畫麵有些模糊。
模糊看到一個戴著貝雷帽的邋遢青年男子,正大口吹著一瓶酒。似乎感覺到薛鐵醒了,歪著腦袋裂開了嘴巴“醒啦?我還在想要不要把你扔到這裏,給那些怪物做晚餐。”
“……水……”
麵對需求貝雷帽男倒也直接,拍拍屁股提著酒瓶慢慢渡過來,直接對著薛鐵的嘴就灌。
“……呃……呃……”
“哈哈哈……”
薛鐵心想:日你瑪?.
緩了好久,薛鐵終於看清楚眼前的邋遢男子。強壯的身體撐著一件直挺的褐色軍裝,外搭一件破爛的黑色風衣,充滿力量,像個獅子。褐色貝雷帽歪歪的扣在一個黑色長卷發的大腦袋上,腰間插著兩黑色短管槍,邋遢的灰燼看不清原來的膚色,倒是一雙不羈的藍色眼睛可以猜到這名男子不是亞洲人,可能是歐洲人。
“這是哪裏?”
回應的是噗一聲的笑聲。“可憐的幸存者,歡迎回到卡拉多,大災變還在繼續,沒死透就跟我走吧。”
說完不理薛鐵徑直提著酒瓶往破門外門走,走了幾步停了停接喊道“我叫馬卡洛夫,卡拉多駐防軍陸軍少尉。”示意薛鐵跟上。
這時薛鐵才發現自己趴在一個破碎的房子裏,屋頂少了一半。似乎是什麼東西從屋頂直接貫穿,地麵有一個焦黑的大洞。屋內家具都是雜七亂八,散落一地,大部分被燒毀。
望著天上那個黑洞,外麵的硝煙依稀可見,不時傳來轟鳴聲。現在不是薛鐵的腦袋壞了,就是是這個世界壞了。薛鐵感覺自己的世界一片慘淡……
-我叫薛鐵,我是一名20歲的自由職業者。其實就一名在電商洪流下掙紮的小賣家。沒車沒房,希望能憑著自己的努力拚得得自己想要的生活。
一次電腦奔潰線路火花四濺,電流和數據洪流撕裂出一道時空裂縫,薛鐵也被吸了進去。接著醒來就遇到這樣糟糕的事情!
糟糕的事情很多,但糟糕透的事情還是第一次遇到。薛鐵覺得自己先跟上這個瘋子,弄清楚自己在哪,發生了什麼事情。報警?報個毛線,你看看這屋子明顯是什麼武器爆炸造成,估計警察來了也是沒有。薛鐵拍拍有點暈的頭,撐著一根木棍,慢慢走出了門。
推開門一股強烈的陽光直射,眯著眼睛。外麵人聲鼎沸,一群同樣身穿褐色軍裝的人在搬弄這一些物資,還有一群身穿灰色短裙套裝的女性在救助那些受傷倒地的人。
地上的裝飾品,家具擺設,明顯區別天朝,腦子一時間有點短路。
啪一聲肩膀被重重拍了一下,回過神來。隻見馬卡洛夫用一隻手晃著薛鐵的肩膀“嘿!跟上了,小子!!”
揉著拍痛的肩,一拐一拐的跟上,一路上行人紛紛對薛鐵進行注目禮。黑色頭發,黃色皮膚,褐色眼珠,明顯是個異國人。
跟著馬卡洛夫走進一個巨大的棚子,裏麵密密麻麻排著很多高低床,上麵住滿了人。全部是男性!!血腥味,汗臭味,臭襪子味,各種臭味充斥,薛鐵一陣反胃差點吐出來。
馬卡洛夫指著一個下鋪說“你暫時住這裏,等下有人來處理。”說完提著酒瓶頭也不回就跑了。
馬卡洛夫前腳剛走,上鋪就伸出一個髒兮兮的腦袋,看起來十幾歲很年輕。他眯著眼睛笑嘻嘻的看著他,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布拉克!我叫布拉克!”說完還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