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阿公和父親也驚呆了,都沒反應過來,檀師傅把左手對著陽光攤開,朱砂畫的八卦已經沒有之前濃鬱,反而是在慢慢的消散,由深紅色逐漸變成水漬,順著手掌流了下來。
檀師傅閉著眼睛,半天沒說話,我的肚子疼的厲害,像是有人在裏翻跟頭,父親急的滿頭大汗,問:“檀師傅,這是怎麼回事?”
檀師傅開口說:“你娃肚子裏有東西!”
這句話可把我媽嚇著了,連聲問我,是不是吃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我搖頭說,都是正常的食物,也沒啥古怪的玩意。說完,我就忍不住跑向了廁所,看來是腹瀉還沒好。
等我從廁所回來後,大家全都安靜不吭聲,我肚子也沒剛才疼了,咧著嘴問檀師傅,為毛剛才他摸我肚子的時候,反應那麼大?檀師傅仰起頭看了看我父母,笑著說:“沒啥,你骨相挺好,剛才隻是正常反應。”
從他眼神裏能看的出來,檀師傅沒有說實話,我鬱悶的問:“真的?”
檀師傅抽著煙,默默的點頭,眼角卻見父親對母親搖了搖頭,隨後母親便了回了房,把房門也關上了。
我知道事情已經嚴重了,也沒多問,尋思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傍晚我躺在沙發上看電視,檀師傅和父親在裏屋商量啥話,窸窸窣窣的聲音,我也聽不清楚,正當我煩悶的時候,卻接到了包哥的電話。
我好奇包哥這時候咋給我電話,接通了便問他有啥事?
包哥回答說:“出來接我,你這山疙瘩,還真不好找!”
聽他這話我就暈了,莫非他已經到我家附近了,我問他現在身在何處,他回答我說在大白橋頭等著,也沒趕上車,鬧的現在才打電話求救。
我讓他在那別走開,現在就去接他,剛準備掛電話,話筒裏傳來一個女兒家的聲音,讓我趕緊的來,山裏溫度低冷死了,我聽著挺熟悉,便問包哥他旁邊是誰?
包哥這逼竟然跟我賣關子,說我過去就知道了,此時太陽還沒有下山,我跟老爸打了招呼,說出去接人,有同事過來看我。父親狐疑的看了我一眼,說天就要黑了,你還往外跑?
我說人家到了大白橋,離家沒多少路,很快就回來。
父親想了想,說注意安全,早去早回,別盡他娘的惹事。
我不高興的哦了聲,心想我哪惹事了,剛準備騎著摩托車出去,檀師傅招呼我,說小娃,你過來,有話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