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喝酒
第一次我自己動刀子,第一次殺人。
我坐在天台,看著自己的手,不相信我會殺人,不相信這事是我幹的,我不清楚為什麼好人必還得死,為什麼他們得死,我頭疼,我想逃。
老黑,不知什麼時候坐到了我旁邊,手裏拿著兩瓶二鍋頭,遞給我一瓶,喝了口對我說"鵬哥,因為今天的事不高興了?其實我也不想這樣。這就是社會,這就是弱肉強食啊。鵬哥,以前我在東北的時候,跟別人打架,明明是那孩子欺負我,就因為他爹是我們鎮長,我爹拉著我去鎮長家道歉,到了鎮長家,鎮長讓我跟我爹一起跪下給他孩子道歉,我爹啊!40多歲了人了,硬是跪下道了歉,從那時起我就發誓,我要強,我不要別人欺負,我不會再給任何人跪下。鵬哥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們的社會就是人吃人的社會,你不吃人,別人就得吃你!"說著老黑仰頭把瓶裏酒喝了下去,轉身走了
我拿著二鍋頭,心裏越想越賭的慌,對人吃人。如果我被人吃了,誰會心疼我呢。如果我爹跟我都硬起來,誰還會欺負我,我心理忽然有種怒火,想到了以前種種被人欺負的事情。想到了我爹去夯土,每次都累的直不起腰,其他人卻在樹下侃大山,想到了我給陽哥洗襪子,想到了種種,我特別憋屈。我想哭,這是為什麼啊?人為什麼要吃人啊?我腦子裏太多的問好。
抬起頭,嘴對著二鍋頭一口氣下去,我已經喝不出來辣,我喝到的全是痛。喝完以後我狠狠的把酒瓶子摔倒地上,我又太多的迷茫,太多的糾結,爹是對的還是老黑是對的?
我隻覺得胸口有一口氣沒地方發泄。
第二天醒來,我睜開眼發現旁邊全是白的。一個女的在捂著我的手給我輸液,我慌的趕緊抽出手來。這是我第一次跟異性這麼親密的接觸。
"別動,小心紮到你"女護士溫柔的說到。
大大的眼睛,彎眉毛,一頭齊間短發,雖然沒有傾國傾城的美貌,但是給人一種幹淨舒服的感覺。我看呆了過去。
"鵬哥,鵬哥,鵬,嗨,鵬哥"老黑在一旁叫道
我回過神"恩”
老黑看我沒啥大事說道"鵬哥,昨天你喝了多少啊,酒精中毒了,嚇死我了,以為我得去找那賣酒的給你報仇了"
我笑了笑說"沒事,老黑。隻是心理有點難受,你說的那些話有點觸動我了"
老黑詫異的看著我"哎呦,我去。鵬哥這是這麼多天第一次聽你說這麼多的話,你不會還醉著吧,護士!護士!護士!快來看看我鵬哥怎麼還沒醒"
給我輸液那小護士聞聲進來,看看了我說"沒事,已經醒了"說著走了出去
我呆呆的看著她得背影
老黑接著說"醒了就行,鵬哥,你好好休息,下午咱們去跟安逸幫的談判"
12談判
下午出院,跟老黑隨便吃了點東西,換了身衣服,晚上8點到龍鳳酒家談判
龍鳳酒家在市郊,我們吃飯期間,老黑已經陸陸續續的叫了上百號人。說是跟我一起去
我以為跟電視裏演的商業談判一樣雙方各自坐在桌子對麵,各自闡述各自的觀點,就對老黑說"都散了吧,談判又不是打架"
老黑一臉茫然,愣了足足3分鍾說了"散了吧"
老黑開車我倆7點30就到了,由於昨晚我我喝了點酒把肚子裏東都吐得差不多了,剛到包間,就點了一堆吃的
8點到了,安逸幫的人到了。領頭的是一隻耳,老黑來的時候給我說過,一隻耳叫缺耳。是安逸幫的大佬,安逸幫是眾多小幫裏的一個,有兩千多人。缺耳以心狠手辣出名,本事安逸幫原來老大斑鳩的跟班,自己殺了斑鳩才當上安逸幫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