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拉著於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笑嘻嘻的說道:“喝點什麼嗎於組長?”
“少來啊你!不是我說你,你怎麼回事啊你,你比1號還忙啊?”
“什麼時候去?”
“現在啊!”
於然瞥了一眼,沉吟:“我跟你說啊,你當一回事,不管怎麼說,那都是淩傲的靠山,要真是換了不一定把外軍當一回事呢。”
“那是精銳,能擺平他不好意思擺平的事,你說呢!”
淩天喝了一口水:“走吧,別拿它嚇唬我,對於我來說就是一場應酬。”
於然衝著他伸出大拇指,他現在誰都不佩服,就佩服靈體那這種不怕天不怕地的精神,連掌握軍政大權的人物都不放在眼裏。
應酬?也隻有他能夠說出這種話來。
淩天坐著於然的車,一路行駛到了中南海,經過層層的考察和檢驗,車子才進入了裏麵,景色非常好,其實淩天對於這裏不陌生,以前也來過,隻不過是很小的時候,現在 都有點記不清了。
“一會兒你說話注意點啊,別把你的倔脾氣拿出來!”
淩天看了旁邊緊張的於然,笑著說道:“倔脾氣有什麼不好?要不是他,現在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
“不是我說你這個人的想法哈真是挺有意思的,合著我於然那天就不應該出現是不是?我救你你不領情是不是?”
“沒,少廢話,快點!”
終於,在一個房子的後花園裏,淩天一個人走了進去,景色很好,遠遠的可以看見一位老人,穿著白色的練功服,正在悠閑雅致的釣著魚,頭發的點點白發和氣場讓淩天渾身一震。
的確還年輕啊,這種高位者的氣場還讓他有點不適應。
調整了一下,淩天走上前,站在古老的身後默不作聲,看著水麵上的魚標忽上忽下的顫抖。
眼前這個人是他們這些家族嘴裏的“古老”,當然,能夠這麼稱呼的也有他們,足足五分鍾,圍牆門口的於然遠遠的望著,淩天一直都站在古老的身後。
古老不說話,淩天也不說話,甚至淩天和古老一樣,都注視著水中,注意力也都那裏,內心如水麵一樣波瀾不驚。
“你說,我能不能釣上來?”
聽到古老的呢喃,淩天笑了笑:“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釣上來。”
“嗬嗬,小夥子挺有意思啊。”
古老沒有轉過頭,略帶皺紋的臉上笑了笑,他抬起魚竿,當抬起之後才發現魚鉤上的魚餌早就已經沒有了。
古老詫然一笑,將魚竿放在一邊,後麵的傭人拿上來兩杯茶放在後麵的石桌上。
“來,這邊坐。”
淩天也不客氣,笑了笑說道:“古老身體還好吧?最近我很少回家,也沒聽爺爺提起你來。”
“很好,不過不管怎麼樣,都不如你們年輕人精力好,所以我提拔了很多的年輕人,有魄力有幹勁的年輕人,於然就是一個啊,我挺喜歡和你們年輕人接觸的。”
“那證明古老的心還是年輕的!”
“哈哈!”
古老喝了一口茶,說道:“倒是你們家的老爺子的身子骨越來越差了,當初反擊戰的時候留下的傷,到老了就有的受了,比起他,你父親和哥哥這一代的軍人要幸福的多了。“
“也不見得。”淩天抿抿嘴:“說實話,我對於我哥哥的處境很擔憂。”
“你擔憂的是什麼?”
淩天笑著說道:“他不是披著國旗在戰鬥。”
古老點點頭沒有說話,許久之後才說道:“你的意思能夠明白,但是你知道,我幫不了什麼,相信淩傲能夠證明他的存在是有意義的,外軍威震的不是邊境。”
淩天點點頭沒有說話,而是細細的品著茶,沒有想到古老竟然喜歡這種部隊特供的茶葉,這種茶葉入口淩天就嚐出來了,太熟悉的味道了。
“你和你哥哥長的一樣,但是性格卻不太一樣,你哥像你的父親,而你,像你的爺爺。”
淩天點點頭,玩笑道:“可是我和爺爺相處的並不融洽。”
“那是你爺爺太古板了,相信以你的聰明,應該知道我為什麼找你來的,也不用我多說什麼的。”
淩天點點頭,望著遠處的風景說道:“我知道。古老,謝謝你肯幫我,不過我爺爺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告訴過我一句話,讓我記憶猶新。”
“什麼話?”
“表請回軍掩塵骨,莫教兵士哭龍荒。”
古老點點頭,笑道:“這句話是說給我聽的嗎?”
“談不上,現在是和平時期。”
淩天眼神暗淡:“在奸人舉杯作樂、雞犬相聞之時,我的爺爺就是哭龍荒,他每天都會去軍區的烈士園,我的哥哥還在邊境恪守一方,我的父親還要接受失去兵權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