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窗外漸漸落下的夜幕,夕陽下沉到最後的一屢不甘心,交織著道路上那疲倦的身影,在劍學院外院長長的街麵上拖出一道道的落寞的時候,站在窗台邊的歐雪琴似乎有點醉了。
其實她不得不醉,任何一個人連接喝了兩大瓶劍學院醫療大殿裏麵那個酒鬼老頭特釀的酒,自然是有點醉意的,不過歐雪琴雖然有點醉,可是心裏卻很清醒,甚至可以說要比平時更加的清醒。
“總有一天我會收拾掉那幾個老家夥的”。
從歐雪琴嘴裏惡狠狠的吐出了這麼一句話來,配合著她臉上透露出的濃烈的殺意,不難猜測出對口中人恨意。
“歐雪琴,別這樣,你真的認為地位要比我們的感情來得重要嗎?我們的長輩們還不是希望大家都有好日子過,要是那個人上了台的話,你也知道會有個什麼結果”。
房間的沙發上斜靠著一個男人,庸懶的身形和一頭褐色的頭發配合著一張菱角分明的臉,不正是令狐殺是誰。
歐雪琴回頭看了看這小男人,嘴角勾出一道冷冷的笑,回應著說:“哼,有什麼結果?不就是那群老家夥失去權勢而已,令狐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顧蘇明還不是穿一條褲子的,你難道不知道我那邊的事情已經到了最後的關頭,這個時候你來找我,還不是怕我協助那個人搶了他那個副院長接班人的位置而已,那幾個老家夥推他上位,還不是看中了他腦子簡單容易控製而已”。
“歐雪琴”,令狐殺臉色似乎變得有點深沉起來,盯著歐雪琴的眼睛說道:“你最好不要這樣說,雖然在我們劍學院裏麵,你是女性中唯一在近幾年來最得院長大人心的人,但是別以為這樣你就可以跟著那個人來對付我們了,要知道,我們其實才是一條線的,如果不是因為我們幾家的長輩的命令的話,你認為我會真的心甘情願的放棄你嗎,如今你不但不服從長輩,居然聯合那個人反過來和我們對著幹,你就真的認為長輩沒有辦法對付你了嗎?”。
“嗬嗬。。。。你果然是無條件服從啊!”,歐雪琴不屑的看了看令狐殺,像是很惋惜一般,漂亮的臉蛋輕輕的搖了搖,那勾魂的眼睛在酒精的作用下更是顯得分外淒美,“我看你是傻了吧,那幾個老頭還不就是能夠騙騙你這樣的小毛頭,如果真的姑蘇明將來上了位,你覺得他可能會給你們好果子吃嗎?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昨天晚上你也不過隻是想借那個小鬼演一場戲而已,難道你以為我不知道,要不是你故意放水,那個小鬼還能夠傷得到你嗎?其實在你的心目中,我和他那個對你更重要一些,你是很清楚的,不是嗎?不怕告訴你知道,我已經洗了那個小鬼的記憶,那怕是內院來了人調查,也查不出什麼結果,你的計劃根本就不可能實現他根本就不會知道昨晚的事情,你也沒有辦法破壞到我和他。
“夠了”,令狐殺霍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張臉上撲滿了怒意。
“哈哈哈哈。。。”,歐雪琴看著令狐殺滿臉怒容,忽然笑了起來,那似乎不堪風吹的身子猶如蛇一般抽動著,用手指了指令狐殺說道:“你這個懦夫”。
“你!”令狐殺的臉從赤紅色瞬間轉成了豬肝一般,抖動的身形透露了他無比的憤怒,衝上前去一把抓住了歐雪琴那滑潤的脖子,手揚了起來。
在這個時候歐雪琴依然是那副神情,默默的看著令狐殺,眼神中那不屑的神采卻更加的濃烈了。
時間慢慢的過去了,令狐殺的手始終沒有落下來,眼中的憤怒卻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另一種比憤怒更加可怕的色彩。
“呲”。
歐雪琴的長裙在令狐殺手中顯得那麼的脆弱,不堪的分開,順著玉一般的身體劃落在大理石地麵上。
“你這個懦夫”,歐雪琴並沒有任何的懼意,口中依然冷冷的迸出這句讓令狐殺憤怒的話來,可是她的身體卻反而不退反進的纏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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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房中傳來一陣猛烈的喘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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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夜總是那麼的漫長,黑漆漆的世界在即將離去的月光的下尤其顯得淒涼,給人一種無形的壓抑感,偶爾的一陣寒風帶著三兩片枯葉飛舞在空蕩蕩的街道上。
就在這時,劍學院的大門不遠處的樹林中正挺直的站著一個人,身影被昏黃的月光拉得很長,遠遠的望去就有如黑暗盡頭的一把刀,似乎在等待什麼,不一會他便迅速的掠向劍學院大門圍牆的一個拐角處消失不見。
當龍蛟掠進劍學院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時分,之所以選這個時間是因為這時是人意誌力最薄弱的時候。而且似乎夜晚就是他的天下,像一直蝙蝠一樣任意的飛翔在黑暗中。
當他用驚人的速度從一個個的夜班巡邏隊身邊飄過,查找了整個劍學院裏星羅密布的分散著的大殿。
“難道他已經進了內院,還是。。。。”,找遍了所有的大殿依然不見吳浩的蹤跡,龍蛟皺了皺一直緊瑣的眉頭,他今天隻所以來,是因為他得到了死心人的消息,說劍學院內院的長老已經開始注意起吳浩了,他擔心吳浩不明狀況,所以才冒險來劍學院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