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行!”她有氣無力的說,“隻有兩天了,再休息,我······這幾天的苦不就付之東流了嗎!”“我有辦法。”紅袖忽然想起什麼,“你走著去,慢是慢,可不會耽誤的,你能在明天到的。”“你開玩笑?你們兩個先到,我在後麵跑?你們能這麼做嗎?”“紅袖,你先去,我和小姐一起走。”綠衫一臉正直。“算了。我能忍。就綠衫你那速度,我看後天也到不了。”夕霧不領會她的好意。能不走,她會走嗎?
“看看,綠衫,她自己找罪,我的辦法那麼好。她不願意。”紅袖嘴上那麼說,卻撫著她的背。“好了,出發吧。”
經過夕霧與暈車的頑強奮鬥,她終於,如期到達了。
“這麼熱鬧?”夕霧以為是沒有多少人願意去搶一個已經當爹的人的,然而······她差點忘了古代的女人,是連中年甚至老年的、無數個公主皇子的父皇的後妃之位也得搶奪,何況是一個青年的、後妃寥寥無幾的、尚無皇子的皇帝呢。
“唉——”夕霧撫額。“怎麼了?”“沒什麼。隻是感歎一下。”當她回過頭去時,卻發現接她話的不是紅袖,而是另一個人,身著一身雪,唇紅齒白。很有令人憐惜的衝動。
“這位姐姐,我是寧褚,請問姐姐您呢?”她一臉真誠。
“墨縷。”她也對她微笑,那是這樣使人頓生好感的女子。
“墨姐姐,我能這麼喚你嗎?”她牽起她我的手,很是開心的樣子
。“能,怎麼不能。”她看了看四周,隻有她,對她露出了友好的微笑。
“謝謝。”她很開心,向她又近了一些。
“墨姐姐,我就住在你隔壁,若是有什麼事,姐姐差人吩咐一聲便是,妹妹必然不遺餘力。”她一安排好住所就來了。
“喲,瞧這熱情的。”和她一個住所的戴顏茗一點不給她麵子,喝著雨前龍井,用手扣著桌子,對她的侍女說。
“戴姐姐。您也可以隨時吩咐寧褚,寧褚也會不遺餘力。”她對她行了一個禮,很是忌憚這個吏部尚書之女
“那是那是。”她慢悠悠的抬眼看她。“你一個七品縣官的庶出之女,可不是隻有任人差遣的嘛,還想一步登天不成。”“嗬嗬嗬。”她的侍女已經笑開。
“戴姐姐教訓的是。”她低下頭。“寧褚自是隻能仰望戴姐姐。”
“寧褚,你不是說有東西要給我看嘛,現在小氣了不成?”夕霧衝她使了個眼色。
“對對對,我不是有意的。”她領會過來,立刻忙不迭答應,走了回去。
“你還替她解圍。也不怕她日後不領情,反而拿你當鋪路石。”戴顏茗的丹鳳眼看向她。
“怕。自然怕。”她走向自己的床。“畢竟她隻和我一麵之緣,踏進宮裏的女人,不可能真情如姐妹。連親姐妹,怕也是靠不住。”她神色黯了黯,一直壓在心裏的那人的影子又浮現,但轉瞬即逝,“連一起長大的人也是靠不住的。”幽幽的語氣。但是夕霧卻相信這樣的人畢竟隻是少數。“若以真心相待有心的人,可能她也會報之以真心吧。”
“天真。”戴顏茗冷冷的諷道,“你待以真心,隻怕對方懷的是害你之心。”
“也許吧。”夕霧微不可見的笑了笑,天真也罷,愚蠢也罷,自己卻無法始終以惡意揣測他人。
“不過這寧褚的容貌,倒是真真惹人憐。”戴顏茗輕笑,眸子裏卻是涼意。
她不接話,隻是對她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便帶了紅袖綠衫出去。
“小姐,這個墨縷也不是省油的燈。她的容貌在秀女裏也是數一數二的……雖然不笑時透著疏離,可一笑起來,奴婢便覺得……覺得……”她身後的侍女看著她遠去的方向,麵露擔憂。
“便覺得,人麵桃花,如此明媚。”戴顏茗輕輕啟唇,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