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雅涵笑了笑，繼續說道：“都是跟那大人學的，他們管這種做法，叫做給台階。”
“聽不懂。”
“其實，我也不是很懂。”
兩個小姑娘說說笑笑間便已經走到了長廊盡頭。
此時長廊盡頭有一個年幼的身影站在月光下，仿佛已經等了一陣子。
那個年幼的身影抬起了頭，用著稚嫩的童聲說了一句“謝謝”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那年，那個站在月色下隻說了“謝謝”兩字便轉身離開的孩子正是五歲的李賢。
看著離開的小王爺，小姑娘馮雅涵沒有做出任何回應，隻是就那樣呆呆地站在夜色裏，注視著小男孩離開的背影好久，好久。
被當做空氣晾在一旁的公主李怡，噘著嘴唉聲歎氣地嘀咕了一句：“哎，愚蠢的弟弟啊，你這輩子要被馮雅涵吃得死死的了！”
那天之後，從皇宮裏擅長望氣的術士口中傳出一個說法：
馮家有一女，將來必是個得大自在的福氣之人。
一些人聽不懂望氣之人口中所說的大自在指的是什麼，不過有心之人都知道那句話裏說的馮家女，正是在戶部左侍郎位置上呆了多年的馮大人唯一的嫡女，馮雅涵。
......
半個時辰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江麵的打鬥果然已經結束，最終隨著老李一掌將巨蟒擊斃，巨蟒跌落回江水之中而宣告李賢贏得了這場賭局。
事實證明，年輕王爺的賭運還是一如既往的出色，正如同十六年前，一個新生的生靈能夠在萬家燈火之中準確無誤地砸中了帝王家的宅院。
李賢剛伸出手，一枚帶著女子體香的銅錢便出現在手中。
“謝了，以後這種賭局可是多多益善啊！”
“沒了！”
“什麼沒了?”
“沒錢了，這是我身上僅剩的最後一枚銅錢。”綠衣無奈地說道。
“哎，一錘子買賣啊！”
“哼！”
“誒我說，你這女人還有沒有一點作為丫鬟的覺悟?”
“那主人你說，你還要小女子如何，難不成真要以身相許不成?”
李賢被綠衣這一生聲“主人”喊得肝膽俱顫，強忍著惡寒，李賢揮揮手說到：“算了算了，以後飯你做！衣服你洗！”
“啊！不是一直都是這樣麼?”
“多嘴！”
老李恢複了平常時候的樣子，邁著腳步上了岸，剛上岸便又帶著李賢已經看了無數次的諂媚笑臉。
李賢吸了口氣，擺了擺手說道：“罷了！罷了！藏著就藏著吧，誰還沒個秘密啊！你說對吧，高人！”
老李尷尬地笑了笑，不搭話。
“走嘍！”
就在三人準備重新啟程之時，天邊的霞光忽然變得明亮異常。幾朵蓮花形狀的雲朵，托著一大一小兩個和尚緩緩朝著三人靠了過來。
還沒等李賢驚訝地大喊出來，雲朵上好像傳來了一陣熟悉的聲音，李賢豎著耳朵聽了一下，隨即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
“江~施~主，還記得我嗎?我是空海啊！空空，海海海啊”
陣陣回音不止在江麵和半空中回蕩，同時還在此時李賢那顆有些混沌的腦海裏嗡嗡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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