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衣有些詫異地看著躺在地上如同受氣包一般的李賢,她帶著一絲不解朝著李賢問道:“你就不擔心前輩的安危麼?”
綠衣這一問讓李賢沉默了一陣,隨後年輕王爺用一個看傻子般的目光看著綠衣。
綠衣被李賢的目光看得有些局促,用手將自己的衣物理了理,隨即有些奇怪地問道:“怎,怎麼了?”
“叫我主人!”
“啊?”
“哎,怎麼人與人之間一點尊重都不講了?是我老了,跟不上世人腳步了?”方才十六歲的年輕王爺突然學著小孫據那老氣橫秋的樣子感慨了一句。
李賢這一感慨,弄得綠衣有些手足無措,隻是李賢要求的那一聲“主人”,綠衣沉默良久都沒能放下深深的羞恥之感喊出來。
過了片刻,綠衣又問道:“王爺!你真的覺得前輩一個人能應付的過來麼?”
李賢坐起身子,用一根手指在綠衣的腦門上點了兩下,又用手掌在自己的額頭上摸了摸,做出一副正在思考的樣子。
“你是不是小時候腦袋被門擠過?”
“啊?”
李賢站起身看向江麵,留給綠衣一個高深莫測的背影,隨後李賢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以前爺就該猜到的!是我沒有用心去想,笨蛋!真是笨蛋!怪不得當初我剛跟姓李的說想出去看看外麵的江湖。
姓李的隻是猶豫了一陣,第二天竟真的答應了我這個要求,但是要求我必須帶著這個從小到大和我形影不離的老太監。當時我還天真的以為皇帝老子是受夠了我這個九江王在京城裏任性胡來,想把我隨手丟出去自生自滅,你個小刺客絕對不會想到,姓李的同意我出宮時,爺高興地連喝兩壇子大酒,躺在禦花園裏吹了一夜的冷風。沒想到啊,沒想到,爺千算萬算還是被自己老子擺了一道。”
說完李賢轉過身看著綠衣,
“你剛才問我擔不擔心老李?哼,你這個自小便受訓的刺客怎麼比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閑散王爺還要無知!你認為像老李這樣的大內高手會在這名不見經傳的孽畜手裏陰溝翻船?難道你刺殺爺之前,情報裏有沒跟你提過,一個年輕的王爺隻帶著一個年邁的太監就敢行走多年,而偏偏那個年輕王爺至始至終都沒少過一根汗毛麼?”
似乎是對李賢的話有些不認同,綠衣剛剛開口說了一句:“可是…”隨即便被眼前的人打斷了話。
李賢指了指江麵,對綠衣說道:“難道你真是個白癡?你真的沒看出來,現在明明是老李穩穩的占據著上風?爺知道你嘴裏的可是是指什麼,可是你想沒想過,盡管那個孽畜樣子看起來有些嚇人,不過它終究隻是一條體型有些龐大的長蟲,牲畜永遠都是牲畜!”
李賢麵帶笑意地看著皺眉沉默的綠衣,
“若是你還不信,我們來打個賭吧。”
“賭什麼?”
李賢伸出一根手說道:“一枚銅錢,我賭半柱香內,江麵的打鬥便會結束,而且贏得會是老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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