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行,我今天一定要去,”盛飛燕聽了這話,更是坐不住了。施天羽當初為了她可以一人獨闖虎穴,而今他遭了難,自己怎麼可以不聞不問呢。想及施天羽被帶到衙門,盛飛燕的心就是一陣的六神無主。
“可是,這些天老爺不讓小姐你出門啊,如今門口有人守著呢,現在就是想出也出不去啊,”雙兒苦著臉說道。
“那就想辦法,實在不行,我們就算是打,也要打出去,”盛飛燕神色堅決,斬釘截鐵的說道。不見著施天羽她心裏不安,她暗下決心,這次不管怎麼說,即便是惹得父親生氣,今天也是要出去。
“是誰想打出去啊,”伴隨著一陣威嚴的聲音,盛天平推門走了進來,雙兒一見忙慌慌張張的上前行禮。
“就是你這丫頭多嘴,再有這種事情,看我不撕爛你的嘴,”盛天平冷聲的喝道。
“老爺饒命,我再也不敢了,”雙兒嚇得忙跪下磕頭,連連求饒。
“父親大人,為何不許我出家門?”盛飛燕此時在氣頭上,語氣自然不善。
“為何?你說為何?還不是為了你,”盛天平怒道,“你想出去幹什麼?可是又去見那施天羽,他如今已經被抓走了,關進了府衙的大獄,這可是薑大府親自帶人來抓的,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盛飛燕冷冷的看著自己的父親,一言不發。
“這就意味著他不會被放出來了,這就意味著下一步他就會家破人亡,他的那些個生意也自然是煙消雲散,你知道麼?”盛天平大吼著說道。
“那又如何?”盛飛燕倒是越來越冷靜。
“如何?如何?你……你……你真是氣死我了,他人還不知道能不能從大牢中出來,你去看了又能怎樣,難道你還要嫁給他,守活寡麼?”
“守活寡就守活寡,隻要是為他守得,我就願意,”盛飛燕漲紅著臉,一字一句說道。
“你……你……你還造反了不成,你願意,那也不成,這家還是由我做主,”盛天平被氣得手都顫抖了,低頭看到雙兒,大吼著說道:“去,把盧正雨給我叫來,讓他帶幾個人,將這個不孝女給我關起來,若是想偷跑,就給我捆起來……”
看著盛怒的盛天平摔門而出,盛飛燕無助的癱坐在地上,眼睛一閉,豆大的淚珠自臉頰滑落。她心中滿是不甘和愧疚:“為什麼,為什麼不讓我去看天羽,人說患難才見真情,我這算什麼?發生了這種事情就馬上同他斷絕關係麼?天羽會怎麼看我……”
盛天平從女兒房間出來,臉上盛怒之色早已經是無影無蹤,挺直的背也彎了下來,這時再看他就像老了十幾歲,本想好好的跟女兒談談,可是這還沒談幾句就是不歡而散。他回頭看了看女兒的房間,長歎一聲,有些步履蹣跚的走去。
不是他不了解女兒的心思,也不是他對施天羽沒有好感,從心理上他其實是很喜歡施天羽的,隻是他覺的這個年輕人鋒芒太盛,“剛則易折”,這不如今就撞到了槍口上。
盛家的武館雖然在京城武館中既不是那麼好,也不是那麼壞,可是說起來在京城武館中它也算是老資格的了,能傳承了這麼多年下來,盛家恪守的一條就是中庸之道。這麼多年來有多少武館異軍突起,可是“剛不可久”,他們更多的下場是如流星般,隻是輝煌一時而已。
對於女兒對施天羽的情意,盛天平自一開始就不是很滿意,他更希望的是女兒找一個平凡一些的男子,不要大富大貴,隻求平平安安,隻是之前女兒的執拗,而施天羽發展勢頭迅猛,這才勉強同意二人的交往,可是自上次聽說施天羽跟端王夏禹踢球折了他的麵子後,盛天平就有意限製女兒同他的會麵,端王的麵子可是那麼好折的,現如今看出來了吧。可是她怎麼就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