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發虛,手底下就沒有了剛才的利索勁,眼看著施天羽攻的急,一時心慌之下,被施天羽反手一刀劃在腿上,頓時鮮血激射,鄒玉德隻覺得腿一軟,身形一個踉蹌,還沒等穩定身形,施天羽一腿已踢在胸口上。鄒玉德猛的向後飛起,整個砸在那張虎皮座椅上,巨大的衝擊力讓他覺得仿佛被巨錘擊中般,隻覺得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差點噴了出來。
“現在可以說了吧,”施天羽好整似暇的向鄒玉德走去,路過那女孩的時候,揮刀將她身上的繩索斬斷,那女孩忙扯開身上的繩子,伸手抄起一條凳腿,虎視眈眈的看著鄒玉德。
“說了你會放過我們?”鄒玉德惡狠狠地瞪著施天羽,獰笑著道:“再說你就吃定老子了麼。”
“不要再掙紮了,”施天羽搖了搖頭,“你在外麵留了五個手下,隻是他們如今都沒法過來幫你了。而其他的人早已經被你散出去搜尋崔大郎了,相信他們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再說了,你有必要為李廷玉賣命麼?”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幫助那個賤貨?”鄒玉德看著逼近的施天羽,緊了緊手中的分水刺。
“我說過,我是誰不重要,你也不必知道,”施天羽停住了腳步,“為什麼幫助孫娘子,我也告訴過你,她於我有恩,有恩不報豈是男兒本色?”
“那好吧,我就告訴你吧,她被李廷玉帶到……”鄒玉德看著施天羽走到離自己兩步遠的時候,仿佛意動,遲疑著說道。
施天羽看他表情不似有假,有些放鬆了警惕,而就在此時,鄒玉德手突然動了起來,一支分水刺脫手飛出,直奔施天羽哽嗓咽喉而來,而他人也猛地撲了過來。
施天羽猝不及防,眼看著無法躲閃,猛的一個後仰,整個身子仿佛折過去般,那分水刺貼著他鼻尖飛了過去,嚇了施天羽一身冷汗。而此時鄒玉德也已經撲了過來,手中剩下的那根分水刺猛的插下……
施天羽此時後仰的身體還沒站穩,倉促間腰部發力身子一扭,卻是沒完全閃過,那分水刺將他左胳膊劃開一道血口。鄒玉德得理不饒人,一支分水刺舞動開來,逼得施天羽連連後退。
眼看著施天羽連連後退,已是退到門邊,鄒玉德心中大喜,猛的發力借著避開施天羽的功夫,人卻是向門邊竄去,剛才的較量,鄒玉德已經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這個人的對手,雖然暫時占了上風,他可沒有戰勝施天羽的信心,借著剛才的這幾下成功逼退施天羽,他要趕緊逃走,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隻要能逃走,以後有的是機會。
“想跑?”施天羽一時大意被鄒玉德所傷,又被逼的連連後退,心中也是惱怒異常,此時見他要走,哪肯答應,眼看著追趕不及,手中刀化作一道白虹,脫手飛出。這飛刀當年可也是施天羽的一手絕技,而此時鄒玉德隻顧得逃跑,沒顧及後麵,這匕首正紮在他的大腿上,直末至柄。
“啊……”鄒玉德一聲慘叫,腿一軟,跪倒在門前。手摸著刀柄,想拔卻又不敢拔。這些年安逸的生活已經讓這個曾經一夜滅人滿門的梟雄人物軟了腿腳。
“何苦呢?”施天羽搖頭走向鄒玉德,“我隻是想知道孫娘子的下落而已。”
“我不會告訴你的,”鄒玉德搖頭說道,這點他倒是知道,若是自己說出來,也許眼前之人能放過自己,可是一旦讓李廷玉知道,自己死的隻有更慘,“而且就算我告訴你,你也救不了孫娘子,你若是敢去,一定會死無全屍的。”
“那對你來說,豈不是正好,”施天羽雙手一攤,微笑著說道。
“不……不行,”鄒玉德麵色蒼白,仍是搖頭說道。
“那就不要怪我了,”施天羽臉色一變,伸手從地上抄起一根二尺長的鐵棍,“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鄒玉德本就有一條腿受傷,此時另一條腿也受了傷,剛才一口氣支撐著,這股氣一泄,更是站不起來了,手中握著分水刺,勉力向後退去。可是在施天羽一輪瘋狂的棍擊下,隻是支持了片刻就抱頭哀嚎,“別打了,別打了,我說,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