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有這些因由裏麵,那我趕緊再派人去采購材料,”施天羽雖說會用這沙盤,可是對於如何製作沙盤卻是不甚了解,“不過我說的粗糙可不是說這做工粗糙,而是這沙盤跟真實地形的大小比例還稍顯粗糙,需要再精細一些。”
“其實這沙盤最重要的不是做工精細與否,而是要做得標準,與實際地形地貌相符。而若想要相符,一是要有地圖的比例尺,二是要把等高線地圖畫出來”,施天羽邊說著邊在沙盤上示意給二人看,對於此道施天羽也還算是精通,倒也是難不倒他。
“想不到製作沙盤還有這些竅門在,有了這比例尺和等高線,就能一眼看出地勢變化,山川河穀一目了然,連這兩地之間的距離也是一看便知,”武庭恩點頭讚道,俄爾又轉頭看向施天羽,上上下下打量了半天:“天羽,你這腦子裏到底還有什麼好東西?真是不明白這些東西你到底是在哪裏學來的?又是夢中所得?”
“嗯,應該是吧,之前我也沒學過,隻是自做了那個夢之後,這些東西就在我腦子裏了,說實話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韓岡笑著摸了摸鼻子,他可沒法解釋這些事情,可又不想對著武庭恩信口開河,好在大家對於他的那個夢已經是比較相信了,省了他不少的口舌。
“隻是不知天羽費了這麼大勁弄出這個東西有什麼用?難道隻是用來觀賞?”武庭恩疑惑地問道。
“這沙盤可不是用來觀賞的,他的最大的用處乃是給軍中將帥們使用的,可以供將帥們研究地形和作戰方案以及演練戰術使用。將來作戰之時,隻要有了交戰戰場的沙盤,那可真是可以運籌帷幄,決勝千裏了。”施天羽笑著說道。
武庭恩聞言也不禁點了點頭,雖說是文官,可他自小也是熟讀兵書,這點眼光見底還是有的。
“王兄弟,你再給我捏幾個泥人放到這沙盤之上,”施天羽對王基說道。
“這又是做什麼?”武庭恩不解地問道。
“就拿這當做京城各處駐守的守軍,”施天羽指著沙盤上各處關隘和城鎮說道。
捏泥人對於王基來說那可是小菜一碟,隻一會功夫,十幾個泥質兵人,就擺在武庭恩和施天羽的麵前。王基也是有心賣弄,這些泥兵人姿態各異,惟妙惟肖,有的騎馬,有的步行,十幾個泥人竟是各不相同,而且是眉目生動,將那軍中男兒的氣概表現的淋漓盡致。
施天羽輕輕拿起一個步行小兵,隨意放在沙盤中文豐縣縣城中,“假設這裏有兵……嗯……一萬,全部都是步卒。”
緊接著又拿起另外一個騎馬小兵,放在文豐縣外一處空地上,“這裏是一支騎兵,人數三千人。”
最後在遠處放上兩個泥人,“這些是來襲的的敵軍,就算是兩萬人吧。”
說起來施天羽根本不了解這京城附近的兵力部署,隻是隨意擺放了幾個泥人作為示意。
這時武庭恩已經是看明白了,這些看似幼稚的遊戲,才是這沙盤的真正用途,它不是用來觀賞的,而是在開戰前,進行戰事得失成敗的計算,並且對戰術計劃拾遺補缺,而平時,也可用作對於戰役的推演以及戰術的演練……
重新製作的沙盤更加的精細,而且有了武庭恩的加入,地圖的準確度也進一步加強,隻是這樣一來所需要的時間也就更多,非是一天兩天能做出來的。而就在施天羽忙著做這新沙盤的時候卻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物。
施天羽來到客廳的時候,一個年輕男子正在走來走去,那英俊的臉上滿是不耐煩的神色。此人施天羽倒是認識,正是樊樓的少東家--李廷玉。施天羽隻是在開新聞發布會的時候見過他一次,隻是覺得他就像後世中那些富二代、官二代一樣,自負、自大,總有高於他人的優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