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啊……不……”伴隨著林榮的一聲慘叫,施天羽手起刀落,一顆大好的人頭滾落地上……
“天羽,”武庭恩當先衝到了山頂,正看到施天羽手拿林榮的首級,在月光照耀下,滿身是血的施天羽就像是一尊嗜血的的戰神,“天羽,你這是……”
“哥哥,你怎麼來了?”施天羽看清楚來人,心中不禁暗自鬆了一口氣,這時候若是再有一股生力軍,自己可就是真的要死在這裏了。
“天羽遇險,我有怎麼能不來呢?”看著有些搖搖欲墜的施天羽,武庭恩搶前一步將他扶住,而還剩下的幾個人再看清楚不是援軍之後,都老老實實的放下了武器,被武庭恩帶了的人看管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武庭恩看著施天羽的滿身傷口,不禁一陣的心驚。
“一言難盡啊,”施天羽咧嘴笑了笑,“哥哥此來可是帶著馬匹?”
“是有啊,你……”武庭恩疑惑地說道。
“借一匹於我。”
“那是沒問題,可是你要做什麼?”
“事後再跟哥哥詳說。”
施天羽在馬上疾馳,冷冷得夜風吹過,他昏昏沉沉的頭腦清醒了許多,此時他要去的不是別的地方,正是那綠苑山莊,他知道林世平一定在那裏。這次的行動他肯定是背著家族做的,因為若是得到家族的助力,就不是這麼點人的圍攻了,所以他現在要等消息隻會是在綠苑山莊,而不是在家中。
在皎潔的月光照耀下,仿佛給綠苑山莊鍍上了一層神秘的銀色,更顯得神秘安靜,隻是一個人走來走去的腳步聲卻破壞了這一份寧靜。
林世平就像困在籠子裏的野獸,不停地在客廳中走來走去。現在已經是這個時辰了,可是到現在自己還沒有收到任何消息,難道出什麼事情了?不可能,林世平當即將這個念頭從腦海中甩了出去,五十幾個人還收拾不了一個施天羽,怎麼想也是不可能,可是又為何還沒有消息呢?林世平不僅暗自大罵林榮,跟了自己這麼多年,連這麼點事情都做不好,看來自己以前太放縱他們了,以後是該敲打敲打他們了。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想起,在寂靜的夜空中分外的刺耳,林世平心中一動,聽聲音是向自己而來,心中不禁大喜,看來事情已定。
還沒等林世平坐下,隻聽著大門“嘭”的一聲被踢開了,一匹駿馬猛地衝進院內,及至客廳門口,那馬上騎士猛的一帶馬的韁繩,駿馬人立而起。馬上騎士卻是幹淨利落的下了馬,大步走進客廳。林世平惱怒的看向來人,這一看之下隻覺得一股涼氣從尾椎直衝向發梢--來的不是自己盼望已久的林榮等人,而是自己欲除之而後快的冤家死對頭--施天羽。
“你……你……怎麼是你?”看著緩緩走進客廳中的施天羽,林世平強壓住心頭的懼意,顫聲問道。
“那麼應該是誰?是他麼?”施天羽的腰身如槍杆般挺拔,仿佛根本沒經曆過什麼惡戰,他冷笑著將手中拎著的一個包袱扔了過來。
那包袱在地上“骨碌骨碌”的滾了兩下,滾到了林世平的腳下,此時包袱已經打開,映入林世平眼簾的正是林榮的首級,他圓睜著二目,眼中滿是驚恐、絕望和不信。
“啊……”林世平一聲尖叫,“你殺了他,你怎麼敢殺了他,我要殺了你,你們兩個快……快給我殺了他。”
林世平身邊的兩人互望了一眼,猶豫了一下,施天羽身上此時散發出來的殺氣,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施天羽一字一句的說道,“我的忍耐是有底線的,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否則,就算是你躲到天涯海角,我也會將你找出來,生切了你喂狗。”
說完,施天羽轉身而出,根本不理會客廳中的三個人。這次自己雖然殺了林榮,可是卻不能殺林世平,死個下人不是什麼大事,可是林世平要是死了,靖安侯可定跟自己不死不休,除非自己不想在這裏過了,否則還是以忍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