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就接著他就是了,”源賴朝淡淡一笑,言語中充滿了自信,“那平氏一族驕奢跋扈,他們的統治也越來越腐敗殘暴,現如今國中對他們不滿的已是越來越多,現在缺少的隻是一個引子罷了,不過若是自己在此被平氏發現是有些麻煩。”
“此事我會跟武大哥說說,讓他幫忙找到那些人的落腳之處,畢竟在京城中當街殺人,這也是藐視我大夏朝律法的事情,”施天羽想了想說道。
“那就多謝了,”源賴朝站起身來又是一禮。施完禮之後,源賴朝有些猶豫的看了看施天羽,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源賴朝兄可是有什麼事情麼?”有商隱在,施天羽也不好裝糊塗。
“適才見天羽一刀斷木,卻不知是何功夫,”源賴朝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我覺得此招跟太刀合用威力奇大,不知……不知是否能傳授於我。”
源賴朝也是硬著頭皮說出這話,像這種威力奇大的絕招一般都是各門各派的不傳之秘,平時也不輕易傳於弟子何況傳給自己這個還不甚熟悉的外人呢,可是這路刀法若是能為自己掌握,以此培養出一支精兵,那在戰場上就是可能左右戰局的力量。
“天羽若是能傳就傳,若是不行就實話告訴他就可,可別為難,”商隱也知道,有些事情施天羽都是看在自己麵子上的。
“既是商老的朋友,我怎麼會不給麵子呢,你若是想學盡管來學好了,”施天羽哈哈一笑,心中暗道反正這東西也是我從你們那學來的,就當再還回去就是了,而且這個源賴朝將來也是一國的實際掌權人物,雖說自己不怎麼待見那個島國,可是先結個善緣,說不定啥時候能用上呢,“明日早晨,讓你的人過來就是了。”
“天羽君如此待我,我無以為報,不過我觀天羽身邊並無護衛,”源賴朝招收將日月二姬叫了過來,“此二女乃是我家族自小培養出來的,不但精通武功,而且歌舞技藝無不精通,就送給天羽以作平日護衛。日姬、月姬還不趕緊拜見新主人。”
“拜見主人,”二女聞言忙拜倒於地。
“這……這怎麼可以,你二人快快起來。”施天羽雖說滿腦袋的雙胞控想法,可當這個機會擺在他的麵前時,他倒是不知所措了,這主要也是後世觀念的作用,他還是受不了這種將女人當做禮物送來送去的事情。
“好了,我就不打擾天羽了,就此告辭呃,”說完源賴朝仿佛怕施天羽反悔似地,拉著商隱直接告辭離去,隻留下二女跪在施天羽麵前,讓他不知所措……
元京城府尹薑坤年約五十,四方大臉,麵如鍋底,坐在那裏自然有股子不怒而威的威風。
“慕周南之化,此意雖可嘉;空冀北之群,所請宜不允,此子倒是有點意思,”薑坤笑著點了點頭。
“哦,我也覺得這兩句說的太好了,”靖安侯林慶身材高大,長的是一表人才,雖說已是知天命之年,卻是紅光滿麵。他跟薑坤是同科進士,當年林慶也是文采風流的人物,若不然這永慶公主也不會看上他。
“林兄可還記得這句話出自何處?”薑坤笑著問道。
“出自何處?卻是不記得了。”林慶想了想,搖頭說道。
“可還記得那個生性詼諧的蘇東坡?”薑坤微微一笑。
“你這一說,我倒是記起來了,”林慶撫掌大笑。
他二人所說的蘇東坡卻是非是施天羽所處曆史時空的蘇東坡,二人同名不同命。這個蘇東坡乃是夏朝早年間的人物,此人雖有文采卻是沒有什麼驚世之作,而且為官一生也是鬱鬱不得誌。不過他為人詼諧,總是喜歡開玩笑,為此也沒少得罪人。
薑坤和林慶所說的卻正是當年他的一段典故。當年他在杭州任通判的時候,適逢太守外出,他臨時受命代理知州,卻是一位官妓請求從良嫁人,隻是這個叫做周生的是當時杭州城長得最漂亮技藝也最佳的官妓。蘇東坡在她的請示上批道:“慕周南之化,此意雖可嘉;空冀北之群,所請宜不允。”在這個批示中他引用了這兩個典故:“慕周南之化”典出《詩經·周南·關雎》:“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空冀北之群”典出韓愈《送溫處士赴河陽軍序》:“伯樂一過冀北之野,而馬群遂空。”比喻有才能的人遇到知己而得到提拔,成語“群空冀北”就由此而來。借這兩個典故,是說周生追求美好幸福的婚姻生活,精神固然可嘉;但像你這種色藝俱佳的歌舞女郎,是難得的人才,似乎不應該這麼早就脫離官妓名籍、從良嫁人。再說,放你走了,杭州的藝術團體以後就缺少能夠撐台麵的藝人,所以我不能批準你的請求,請你原諒和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