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小的身形舞動,將一個滿是愁苦,借酒消愁的女子心思表現得淋漓盡致。
“雁過也,正傷心,卻是舊時相識。
滿地黃花堆積。憔悴損,如今有誰堪摘?
守著窗兒,獨自怎生得黑?
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
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
場中一片靜寂,聽懂的被這詞句所感動,沒聽懂的也被這刻意營造出來的意境所感染,一時間場中隻剩下蘇小小那淒美的聲音在空中回蕩……
盛飛燕已經哭得像淚人似地,這首詞寫來盡管沒有一滴淚,然而給人們的感覺卻是“一字一淚,滿紙嗚咽”。這比直寫痛哭和淚水漣漣更為深刻、淒酸,也更能感染人,不由得她不哭。
良久……場中爆發出一陣叫好聲,緊接著“嗵嗵”一陣響,滿天綻開了煙花,絢美的煙花讓盛飛燕破涕為笑。
“這李家的煙花就是好,”施天羽看著夜空中的煙花打出了個“李”字來--竟然能打出漢字來--自己記得後世看的煙花也沒有能打出字來的。
“看來李家也是有能人啊,不忘給自己做個廣告。”武庭恩站在一旁邊看便說道。
“嗯?”沒聽到回音,武庭恩扭頭看去,卻發現一個眉清目秀的小胡子,正對著施天羽招手。
“快去吧,”雖說天色有些暗,但是那個小胡子正站在火把跟前,武庭恩看的是一清二楚,貼了個小胡子就認為別人看不出是女人啦,笑著搖了搖頭,隻是看起來很是麵熟。
看著施天羽走了過去,武庭恩又仔細的打量了一番,臉色不禁一僵,是盛天平家的盛小娘子,這可是父親有意給老二定的一門親事。
不過,好在還隻是有意,而且老二也不是很滿意,既然跟施天羽有意,看來自己該跟父親說說了,像施天羽這種人才就該籠絡,現在就能驚動天子,以後的發展當是前途無量啊,怎能為一個女人傷了感情,說不得自己還要做個媒人,至於二弟麼,再找一個就好了,天涯何處無芳草?
而另一邊盧正雨也正一邊指點盛飛燕,一邊跟盛天平說著什麼。盛天平麵無表情的看了看,微微的搖了搖頭。
施天羽跟盛飛燕渾然不覺已經被人發現。
“看完這個就趕緊回去吧,”施天羽低聲說道,“表演馬上就結束了,雖說你父親一時還回不去,不過天色已晚,恐你家人找你啊。”
“嗯,”盛飛燕乖巧的點了點頭,渾沒注意雙兒驚詫的目光,“最近晚飯都是由吳媽送過來的,沒事。”
“那就好,”施天羽點了點頭。
“你知道那首詞是誰做的麼?”盛飛燕輕聲的問道。
“那可是雍王夏平所作,”施天羽笑著說道,“好聽麼?”
“何止是好聽,姐姐可都哭的像個淚人似得,”雙兒笑著說道,像她這麼大點的孩子還無法體會到這詞中意味,“不過那舞跳得怪好看的。”
施天羽有些驚訝地看著盛飛燕,沒想到這個看起來豪爽大氣的女子還有這麼細膩的一麵。
“怎麼,不行啊?”被雙兒這麼一說,盛飛燕臉上有些掛不住了,衝著施天羽惡狠狠的說道。
“怎麼會呢,我早就看出你是個多才多藝的才女啦,”施天羽趕忙說道。
“算你有眼光,”盛飛燕一拉雙兒,“我們走了。”
“天已經黑了,路上小心點,我現在走不開,要不我讓順子跟李玉堂送送你們?”施天羽關切地說道。
“不用啦,我們沒問題,”盛飛燕感覺到施天羽話語中的關切之意,心頭不禁一甜,“讓他們送更是多有不便,我們就此告辭了。”
說完拉著雙兒急匆匆的逃走了。
匆匆的回到了客廳中,客廳裏已經人已經坐得滿滿當當的。
“來來來,天羽,”看到施天羽進來,武宗元忙招呼他過來,“今天這到底怎麼回事?你快給大夥說說。”
施天羽簡要的一說,大家都是將信將疑。
“好了,別管那麼多了,”武庭恩站起來說道,“至少天使跟禦賜墨寶是假不了,這次我們的比賽可就是沾上了皇家的貴氣了。”
“不管他貴氣不貴氣,這次試演的煙花是我李家提供的,正式比賽的開幕式我李家當仁不讓,所有的煙花我們包圓了,”煙花李家的代表頭一個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