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出來了?那我來說吧,那個孫陽幫你出得好主意,以賭博拉那女子的父親下水,讓他借下高利貸,然後讓他將女兒抵債,是也不是?”武宗遠猛的一掌拍在身邊茶幾之上,梨木茶幾竟是被他一掌拍碎。
“父親恕罪,孩兒一時色迷心竅,上了那孫陽的當,還請父親恕罪,”武庭義嚇得“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父親,二弟也是一時的糊塗,再說也是那女子的父親不爭氣,好好地非要去賭,再說不是也沒有造成什麼損失麼,大不了將那女子迎進門來,雖說二弟尚未娶親,但是未娶妻,先納妾也是有先例可循的,無傷大雅。”
“哼,我武家怎麼出了你這麼個東西,都是這些年讓你母親慣的,都多大的人了,還在外麵遊手好閑,你看你哥現在都已是六品的官身了。”武宗遠長歎了口氣。
“孩兒也是不甚明白為何父親如此的青睞那施天羽?”武庭恩不解地問道。
“你覺得施天羽此子怎樣?”武宗遠並未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
“此子武功高絕,那天他絕對是掩藏了實力,我覺得他的真正實力當不在蘇師叔之下,而且其為人思慮周密,行事謹慎,當是非常人。”武庭恩想了想答道。
“看來你真是細心的觀察了他啊,”武宗遠點頭稱讚道,“那天我觀他出手,他的功夫可以概括為穩、準、狠,我走南闖北這麼些年,他這種毫無花巧的功夫有些類似於軍中用於戰場廝殺的招式,這也是當天他引起我興趣的地方。”
“可是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覺得相對於一個有意向我們靠攏的楓林武館,這施天羽的分量還是低了點。”
“其實不然,”武宗遠搖頭說道,“此子絕不隻是如您所說的那麼簡單,從那天他與那孫陽在街上的衝突開始,他就是將一切的條件都利用到每一分。”
“哦?”
“我來問你,一個人要想很快出名有什麼快捷的方法?”
“當是……當是……”,武庭恩臉色一變,“難道他要挑戰楓林武館隻是為了自己博個名聲?”
“除此之外,還能如何?”武宗遠微微一笑。
“隻是這有些太過於……瘋狂了,我還以為他是因為被楓林武館追殺而奮力反抗呢。”張三率人追殺施天羽反被人家打傷了的事雖說當事雙方都明智的保持緘默,可是以武家之能自然清楚。
“此子行事自是謀定而後動,要不他也不會巴巴的跑到這裏來求我去做個公證,”武宗遠眼中滿是欣賞之意。
“可若是我們對他毫不理會,那又怎樣?”
“這就是他要鬧得滿城風雨的緣故,光天化日之下,眾目睽睽,至少他的人身安全還是有保障的,而一旦他能獲勝,那效果就會成倍擴大,即便是如這次一樣隻是打了個平手也一樣讓他名聲大噪。不過,此子做事還是留有分寸的,凡事留有餘地,要不那天最後也不會平靜收場。”
“好了,你出去將他帶進來吧,”武宗遠揮手道,“我們晾晾他,讓他謹守本分就可了,這種人也不能太過於放縱,否則以後再想管束可就是難了。”
就在施天羽搜腸刮肚也找不出什麼話跟那門子說的時候,一陣爽朗的聲音傳了過來,讓施天羽精神一振。
“勞施兄弟久候了。”
“怎麼敢勞動武大人的大駕,天羽真是惶恐之至,”看到一臉笑意的武庭恩,施天羽忙搶步上前深施一禮。
“施兄弟太過見外啦,我輩習武之人就不用跟那些個酸儒一般了,”武庭恩豪爽的說道,全然沒有一個文官的自覺。
施天羽一臉恭順的的跟在武庭恩的身後,穿過前庭的演武場,向後麵的正廳走去。
振東武館的演武場比楓林武館的要略大一些,場上幾個武術教頭正分頭帶著弟子們或是操練、或是講解,一切都是井井有條,讓施天羽十分的眼熱。
施天羽邊左顧右盼邊暗自感歎,眼見著就要走到武館前廳,突然一聲大吼響自耳邊,“小子,來接我一招,咱們比試比試。”
話音未落,施天羽隻覺得一陣風聲自腦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