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個狂妄無知的小兒麼?”這胖和尚一身的酒氣,滿臉通紅,也不知喝了多少的酒,再加上一臉的橫肉,聲勢倒是驚人。
“你又是哪裏跑來的野和尚?”施天羽冷眼瞅了和尚一眼,慢條斯理地答道。
“豎子無理,此乃寶禪寺的圓通大師。”一旁孫陽忍不住蹦了出來。
“你又是哪個林子裏跑出來的猢猻,”施天羽不屑的掃了孫陽一眼。
“你……”施天羽一句話噎的孫陽說不出話來,卻又毫無辦法,自己這小身子骨估計一下也經不住。
“既然是寶禪寺的大師,卻不知來這裏作甚啊?莫不是寶禪寺乃是楓林武館的產業?”施天羽看了看胖和尚,故作一臉不解的說道。
“小子,倒是好一張利口,”胖和尚聲如霹靂,“廢話少說,那張三可是你所傷?”
“什麼張三?還李四呢。”施天羽自然是不承認,雖說能給自己掙點名聲,可是當街傷人,就這一條,憑著楓林武館跟那個“狐一鼠”的關係,就能將自己抓進去吃牢飯。
“小子,打傷我那徒兒,你以為不承認就行了麼?”胖和尚一臉猙獰之色。
武庭恩聞言心中一驚,這張三其人自己可是太了解了,當年跟著封貫征,號稱“五虎”,一身的硬功,尤其練就油錘灌頂,號稱能一頭撞死牛,當年也算是響當當的一號人物,這些年雖說讓酒色掏空了身體,可也不是一般人能打傷的啊。怪不得這封貫征如此謹慎,能打傷張三的人,又怎麼能是庸手呢?
想到這裏,剛才對老爺子讓自己來還存有的一點不滿也如煙消雲散,心中倒是對眼前的一戰滿是興趣。
“那你這是來找場子了?可是我現在是在找別人的場子,你能不能在我找完別人的場子再來找我的場子?”施天羽笑著說道。
“哦?嗯?”顯然胖和尚有些沒轉過彎來。
“圓通大師出家前乃是張三的恩師,我們一直待他如長輩。”封貫征見狀,上前答道。
武庭恩倒是知道一些,這圓通俗家名叫郭天雷,乃是寶禪寺的俗家弟子,一身十三太保橫練,在江湖中那也是有名有號的響當當的人物,當年因為酒後失手傷人避禍當了和尚,隻是當了和尚那穿腸之物也沒扔下。
“那就是說,這位圓通大師這場就算做第二場了?”施天羽斜眼瞅了瞅封貫征,一臉的譏諷之色。
“既然大師執意下場,我做晚輩的也不能拂了大師之意。”封貫征一臉的凜然之色。
施天羽心中暗自臭罵這封貫征,什麼執意,這個死和尚肯定是你找來的幫手,現在倒是擺出一副孝子賢孫的嘴臉。
“那好吧,圓通大哥,小弟就陪你過兩招吧。”施天羽一張嘴差點沒把封貫征氣死。
“費什麼話你,接著吧,”胖和尚圓通大師郭天雷早就按捺不住,一個猛虎撲食直撲了過來。
施天羽身子一側,手一翻,白蠟大棍掛著風聲打將下來,毫沒理會一旁封貫征驚詫的臉—這時候客氣什麼?又沒說自己空手對他,有家夥為什麼不用。
好個胖和尚,看著砸下來的大棍毫不在意,稍一側身,大棍落在後背之上。
隻聽得“鐺”的一聲響,這根連那青銅包皮的木盾都能打碎的大棍,在砸到他身上之後斷成了數段。
“好,不愧是有“鐵佛”之稱的郭天雷”,武庭恩鼓掌叫好道:“這十三太保橫練可真是名不虛傳啊。”
施天羽聞聽暗自一笑,這可是武庭恩暗中對自己提點,算是對自己的示好之意。想他剛來時對自己一臉的不屑,看來剛才的一場比賽讓他改了對自己的念頭,凡事還是要靠自己的本事說話啊。
“哼,”胖和尚郭天雷冷眼瞅了武庭恩一眼,手底下並未停下,仍是猛衝猛打。
聞聽是十三太保橫練,施天羽倒是一驚,這個功夫自己可是知道,當年自己可是非常的想學這門武功,這可是寶禪寺的鎮寺絕學,據說修習之人必須是童子之身,一旦破了童子身,這功夫就散了,卻是沒想到這酒肉和尚是個不近女色的。
這時那圓通和尚郭天雷,宛若瘋癲,暴風驟雨般得向施天羽襲來,施天羽一時間隻能被動的招架。
一輪攻勢過後,施天羽隻覺得兩隻手臂已經酸麻,畢竟這個身體還是沒有經受過嚴格、係統的訓練,抗擊打能力還有所欠缺。